p> 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极强,看衣着,非富即贵,不言不语静坐在那里时,周身弥漫的气场,丝毫不弱于他们家主。
左庭樾看一眼金特助,金特助上前,看着地上的三个男人,缓缓说出这三人的身份。
“林励,1982年出生在云滇省的边境小城瑞丽,父亲是个赌徒,母亲是小姐出身后从良,年少生活困苦,常年忍受债主和父亲的双重殴打恐吓,终于在一次激烈冲突后失手捅死自己的父亲,连夜越境逃离到缅甸,从此走上杀人越货的道路,后为闻家效力。”
“阿追,出生在缅甸的一个罂粟园种植村,常年被当地的人欺压打骂,因一次偶然的机会,身上流露出来的狠辣被闻家的人看中,培养成打手。”
“王二,年轻时因偷盗入狱,刑满释放后继续从事老本行,一次偷盗过程中起了歹心,杀了被盗窃的主人,先是辗转逃离边境,后被闻家收入麾下。”
三人听着金特助一字一句道破他们的来历,眼里都涌上惊恐,大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要绑我们?”
如此快的速度查到他们的身份背景,这份能力和权势必不是简单人物。
左庭樾冷眸淡淡压下,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嗓音散漫地问道:“闻家派你们跟踪浔鸢是为什么?”
三个男人的眼里闪过警惕,果然,他们就是在跟踪浔鸢。
“浔鸢是谁?我们没跟踪任何人。”
左庭樾抬了抬眼,身后的保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干脆利落地扎在男人的大腿上。
随着男人的叫声,匕首上立马沾染上鲜红。
一人一刀,倒是没有偏颇。
左庭樾音色特薄淡,神色有点冷倦感,浓重的铁锈味道飘散在鼻尖,他看着面前血腥的场面,眼皮都没动一动。
“为什么跟踪浔鸢?”
毫无起伏的声线再次落下来,还是同样的问题。
“我们真不知道你在说……”
男人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保镖手上的匕首再次扎进他的血肉里,拔出来时带出淋漓的鲜血。
惨叫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响起,极其刺耳。
“第三遍,不说就永远没必要开口说话了。”
太子爷嗓音凉淡地说出这句,他神色上的冷倦更重,他坐在背光处,光影交织在他身后,他脸隐在暗处,无端生出令人脊骨发寒的凉薄冷血。
地面上的三人抬头费力看着他神色,心下发冷,恐惧漫上心头,他们在揣摩他这话的深意。
是……还是要……
但不管是哪种“没必要开口说话”,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这杀伐果断毫不留情的两刀就是男人给他们的警告和态度,他是真的不在意弄死他们。
一片静默过后,其中一名男子缓缓开口:“上面吩咐说这个女人八年前拿了闻家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让我们跟着她,最好能找到那件东西,或者伺机把人带回缅甸。”
左庭樾淡漠地问:“什么东西?”
“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东西很精巧,很重要。”
他视线凉薄地看着三人,那人立即慌乱喊道:“我们说的是实话。”
左庭樾眉头皱了一下,太吵,烦躁。
他手指搭在腿上,轻点几下,暗处他眼眸晦暗难明,许久,他问一句:“关于浔鸢,你们知道多少?”
三人摇摇头,露出迷茫:“我们只按吩咐办事儿,其他的并不清楚,上面的人也不会告诉我们。”
左庭樾闻言,沉默良久,他复点燃一根烟,缓缓抽起来。
金特助在一旁偷摸看老板的脸色,太高深莫测,不敢揣测老板的心思,却隐约察觉是和浔鸢小姐有关。
他跟在老板身边也挺久,深以为,要出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