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贤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
“哥,我们还能要挟二皇子?”
他的语气里带着疑惑。
“走私之事,不是早就说开了吗?”
范贤顿了顿。
“而且二皇子已经通过赈灾将功折罪了。”
范隐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水面上的浮沫。
“二皇子怕死啊。”
范贤愣了一下。
“怕死?”
他皱起眉头。
“谁不怕死啊?”
范贤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但我们遇到的这些人中,都有其他追求。”
他停顿了一下。
“除了平头老百姓,我还没见过我们遇到的敌人,哪个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呢。”
范隐放下茶杯。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精神病。”
范贤张了张嘴。
“二皇子不是?”
范隐摇了摇头。
“二皇子是被逼的,而且相比较其他人,轻点。”
他靠回椅背。
“他原本就是想当个普通皇子,不想争位。”
范隐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划过。
“但是庆皇逼他当太子的磨刀石。”
他的声音很淡。
“反抗无果,他这才改变策略,既然庆皇让他争,他就争。”
范隐看向窗外。
“他还不仅争,他还想要赢。”
他转回头。
“这怎么说也是正常思维。”
范隐停顿了一下。
“但是长公主和太子……”
他摇了摇头。
“他们的精神状况……”
范隐叹了口气。
“一言难尽啊。”
范贤听到这里,也是感慨。
“还好,当年我们被五竺叔带到了淡州,在奶奶的看护下长大。”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庆幸。
“要不然,我可是真的不敢想象,在京城长大,我会不会也成为精神病。”
范贤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问那个三体里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范隐挑了挑眉。
“没什么意思。”
他端起茶杯。
“纯属调戏他,玩弄他的心态而已。”
范隐喝了一口茶。
“回答这个问题的有三种人。”
他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类:没有入行的人。”
竖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类:刚入行的新手。”
竖起第三根手指。
“第三类:入行的老手。”
范隐放下茶杯。
“大部分人直接说不会,因为他们没有入行。少部分在犹豫,他们是刚入行的新手。”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
“但,犹豫的那部分人在纠结,在痛苦,而那些刚入行的新手必定会纠结,因为他们会去考虑把自已妈妈卖给妓院,因为他们入了这行但是却是新手。”
范贤身体微微前倾。
“那第三类人呢?”
范隐笑了笑。
“第三类人就是入行老手。”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你会将你的母亲卖给妓院吗?这个问题,意味着欺骗和背叛。”
范隐停顿了一下。
“毕竟将亲人卖到妓院,不就是背叛?”
他看向范贤。
“虽然对于明清达来说,他的母亲不是什么好东西。”
范隐继续说道。
“但他也知道正常母亲代表着什么。”
他摆了摆手。
“当然此处说的是理论情况,现实情况,太复杂。”
范隐端起茶杯。
“而老手不会相信其他人,相信的只有自已。”
他慢慢喝了一口。
“他们会怀疑一切。”
范隐放下杯子。
“老手不会纠结问题本身,会思考其背后含义。”
他的声音里带着玩味。
“陷入无尽的怀疑。”
范隐看着范贤。
“很明显,明清达就是入行的老手。”
他的目光锐利起来。
“擅长隐藏、欺骗和背叛。”
范隐靠回椅背。
“如果我刚刚没有打断他,告诉他问题本身不重要的话。”
他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