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情绪交织。
良久,他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缓缓道:
“‘好比寒门学子…其心志不移,
其本性不改,
则风霜又能奈我何…’
说得好,说得透彻啊!”
老翰林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
身处微末,竟有这般见识和心境。
难得,实在难得。”
他没有再追问诗是否真是苏惟瑾所作,
有些事,已不必再问。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苏惟瑾一眼,
仿佛要将这个青衣少年的模样刻在心里。
“今日诗会,倒是让老夫见识了…
何为真人不露相。”
赵教谕同样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然后挥了挥手。
“你且退下吧。”
“是。”
苏惟瑾恭敬行礼,
垂首退回到张诚身后,
再次将自己隐藏起来,
就好像刚才那个光芒四射的少年从未存在过。
但他知道,种子已经播下。
赵教谕那探究的目光,
赵文萱那灼热的视线,
都已牢牢锁定了他。
才女已侧目,教谕已生疑。
他的计划,又向前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场中诗会继续,
但经此一番波澜,
后续那些吟风弄月的诗篇,
都显得索然无味了。
所有人的心思,
似乎都还停留在那首咏菊诗和那个神秘的青衣书童身上。
风,起于青萍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