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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之奴:宿敌的炽热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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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伤药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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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阿努比斯似乎满意这无声检阅,收回手指,不再言语。但他未离开,反而走到墙边椅榻随意坐下,自斟葡萄酒,沉默饮用,目光时而望向虚空。

    这反常举动让气氛更诡异。卡姆一动不敢动,全身神经警觉关注。法老存在那里,像沉默守护神又像无形监视者。无言共处,令人不安。

    时间流淌。卡姆因伤痛精神疲惫,意识模糊。半梦半醒间,因伤口抽痛微蹙眉,发出压抑呻吟。

    阿努比斯目光时而移向软榻。褪去警惕伪装,卡姆显得异常脆弱。汗湿黑发贴额角,长睫毛投下阴影,苍白唇起皮。那不设防脆弱感,像细针轻刺法老坚硬心防。

    阿努比斯困惑。这奴隶为何让他产生复杂难明情绪?那不合逻辑保护行为,眼中不灭火焰,此刻虚弱模样,挑战他根深蒂固认知。他开始以新眼光,审视这安静下来的努比亚人。

    深沉夜色浸透皇宫。卡姆睡眠不安,伤痛与白日刺激化作狰狞梦魇。

    梦境光怪陆离。他回到烈日灼烧神庙工地,黄沙鲜血暗红。兵刃相交,垂死者哀嚎。「自由之翼」同伴在屠刀下倒下,眼睛圆睁,目光射向他,无声呐喊:「叛徒!为什麽救他!」

    画面一转,阿努比斯冷峻脸庞倒映呼啸箭矢。他看见自己推开法老,慢动作重放。箭矢射中自己,剧痛袭来,但更痛是阿努比斯倒下身影带来巨大恐慌空洞……

    「不……不是我……阿努……比斯……」卡姆梦中挣扎,额布冷汗。压抑呓语用努比亚语,急促痛苦,像辩解又像呼唤。身体微痉挛,受伤左臂无意识想抬起牵动伤口,发出压抑痛呼。

    动静惊动椅榻上阿努比斯。他睁眼,金色瞳孔闪过锐利光芒。放下酒杯,无声走到床边。

    他俯视噩梦中煎熬卡姆。那张平日隐忍脸因恐惧痛苦扭曲。听不懂的努比亚语呓语如受伤幼兽哀鸣。阿努比斯皱眉。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模样。

    一种极微小情绪,如细小涟漪,在他惯於冰封心湖荡漾。是对纯粹痛苦近乎本能触动。强悍生命梦魇中无助挣扎,与白昼挡箭身影重叠,产生奇异对比。

    鬼使神差地,阿努比斯伸手。动作轻微迟疑。那惯於执权杖挥剑的手,试探性拂开卡姆额前冷汗浸湿黑发。指尖触碰滚烫皮肤,生涩轻柔。

    短暂接触仅一瞬。彷佛被自己举动惊醒,阿努比斯迅速收回手,脸上恢复冷漠威严。他後退隐入阴影,金色眼睛复杂注视床上渐渐平静的人。

    或许微凉触感安抚,或许噩梦高潮过去,卡姆呓语挣扎平息,呼吸平稳,陷入深沉昏睡。寝室重归寂静,微妙变化悄然发生。

    第一缕晨光透过高窗,驱散黑暗。卡姆从昏沉睡眠醒来。伤口钝痛缓和,高烧退去,头脑清醒。

    他睁眼,昨日惊险丶伤痛丶与法老诡异互动涌现。本能警惕,目光扫过房间。

    阿努比斯并未离开。他背对软榻,站在窗前望苏醒宫廷。听到身後动静,未立刻转身。

    侍女悄无声息端清水丶亚麻布丶简单早餐进来。为卡姆擦拭,更换布巾,放下早餐後恭敬退下。

    阿努比斯转身,走到桌边自顾拿起面包食用。目光落在卡姆身上,比昨夜多了难以捉摸深沉。

    「感觉如何?」声音平静。

    「好多了,谢陛下。」卡姆低声回答,声音虚弱清晰。

    阿努比斯呷口啤酒,金色瞳孔若有所思看着杯中液体,缓缓开口,回到核心问题但换方式:「卡姆,告诉我,你如何定义忠诚?」顿了顿补充,「是出自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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