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让人家这样追杀。”
他的话不仅语速快,而且非常直,这样的场合下能说出此等不合时宜的话。
楚潇潇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心中难免升起一股厌恶,语气更是冷了几分:“公子说笑了,歹人猖獗,惊扰了阁下的车驾,本官也感到有些抱歉,还望公子速速离去,远离此间凶恶之地。”
然而李牧仁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出她下的逐客令,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三支利箭上。
只是抬头看了小七一眼,小七抽出腰间的横刀,走了上去,挑起其中一支箭恭敬地递给自家公子。
而李牧仁手中摩挲着箭身,也没有主动给楚潇潇看,反倒自顾自地分析了起来,语气里甚至透着几分兴奋。
“这箭…用的是军中淘汰下来的破甲弩箭改的,箭头上的锈迹和打磨痕迹,能够证明是人为加工过的,只是有一点不清楚…”
听到他这样说,楚潇潇眼中寒光更盛,走上前盯着他手中的箭矢,“确为军中所用,不过不明白,公子哪一点不清楚?”
“军中用箭,即便废弃也断然不会流落在民间,这些杀手们是从何处寻来?要知道,本朝律令森严,断然无人敢冒此风险行事,这难道不是一桩怪事嘛?”
还不等楚潇潇开口,他接着指了指箭头上的几处紫色污渍,“楚大人再看这里…”
楚潇潇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在箭头不足一寸的范围内,有很明显的紫色物质,但眼下无法判断这是何物。
只听到李牧仁侃侃而谈,“刚刚本公子闻了一下气味,甜甜的还有一股子烂木头的味道,倒像是南诏那边林子里的瘴毒或是蛇毒、草木毒一类的东西,阴狠得很呢,见血封喉,沾上一点,小命立时没有…”
这番话倒是出乎楚潇潇的意料,原以为眼前这个公子哥只是不着边际的纨绔,却能仅凭气味断定毒物的来源,当真有些不可思议。
但,楚潇潇的惊讶仅仅维持了几息,那公子哥的不着调便又一反常态了。
“啧啧…这帮孙子,下手够毒的…不是本公子说,楚大人,你这仇家来头不小啊…”
本来很内行的一番话,让楚潇潇对之前的印象有所改观,但配上他现在这副“这案子真有趣”的玩味意思,却让楚潇潇更加感到不适。
她不再接话,也不再看他,收起自己的“天驼尸刀”,转身走向那几个被雁翎刀划开大口子的衙役。
李牧仁则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在楚潇潇转身的瞬间,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一个衙役的腹部被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肠子都快流出来了,眼神也已经开始涣散。
楚潇潇蹲下身,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迅速解开衙役破烂的上衣,露出皮肉外翻的伤口。
河滩附近没有热水,自己也没有带金疮药,便直接从自己碎裂的斗篷内衬撕下一块相对干净的布条,又从腰间的取出一个小巧的牛皮卷,展开后,里面赫然是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还有一小团浸泡过草药的丝线。
就在她穿针引线,准备给这名衙役缝合伤口时,李牧仁伸手阻拦,“楚大人,等一下…”
楚潇潇本就觉得他烦,此刻见他还要阻拦自己给衙役们治伤,心中的火气“腾”地窜起三丈高,强压着怒火,“公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