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种远将军,我自然是不信的,但陈望刚才也说到了,山丹军马出现类似的问题将近十年,那除了种将军外,凉州卫的其他人呢?仅凭种将军一人,又能如何?”
“……”
一句话,让李宪和魏铭臻两人同时哑然,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诚然,种远是刚正不阿,但他调任凉州不过一年有余,营田署经营十年,凉州卫更是本地根基深厚的边军体系,里面有多少错综复杂的关系?
十年时间,又会有多少在利益滋养下生出的蛀虫?
种远就算有三头六臂,又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将凉州卫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得干干净净?
他虽为凉州卫都督,可他贵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又怎能事事亲力亲为。
楚潇潇的质疑,直指问题的要害…现在阴谋的痕迹已经如此明显,信任一个最高长官的品行,并不意味着对他统领下的整个军队都盲目乐观。
李宪看着楚潇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心疼…当年她的父亲楚雄执掌凉州卫时,上下一心,后来的结果呢?
“哼!”他猛地一拍桌子,一脸怒气,“营田署、凉州卫、马场的这些人,甚至于左威卫自己,他们若真是勾结在一起,利用职务之便,行此龌龊之事,凉州…只怕已经是烂到根子里了。”
魏铭臻此刻也沉默了下来,眉头紧锁,楚潇潇的怀疑合情合理,西北驻军何其庞大,即便主帅清廉,也难保下面没有蠹虫。
尤其…是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凉州,利益输送,勾结作案的可能性更大。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李宪强行压着心中不断翻腾的怒火,在屋中来回踱步,“如此处心积虑,数年如一日地毒害战马,仅仅是为了贪墨饷银?”
楚潇潇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二人分析,“他们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这点钱财,他们的俸禄可远比这些军马高许多,没有必要大费周章…”
官署的堂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忽然,三人几乎是同时抬起了头,一个令人心惊的想法瞬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