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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力度,我都觉得他想咬的不是后槽牙,是我。
“其实也没有晕很久…”
许星朗没理我,转过身去深呼吸了好几次,又挠了半天头,原地溜达了半天才转回身来,平静地问着我,“现在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只是脸色看起来差了一点…”
许星朗似是相信了,轻轻点头,又四处看着,最后目光锁定了一处台阶。
随后把我打横抱起,他坐台阶上,而我,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手稳稳地扶着我的腰,在我还在为如此亲密新颖的举动而无措时,他开口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情绪激动晕倒的?”
我抿了抿嘴。
“不想说?”
也不是,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说。
许星朗却自顾自地将我的沉默,消化成了他自己猜测的那个想法,
“好。”
他继续抱着我,一言不发,甚至察觉到我这个姿势坐累了之后,又抱着我调整了一下。
我仰头用视线描摹着他的眉眼,轻轻靠在了他怀里,轻声道:“没有不想说,只是没想好怎么说。”
说完,我顿了顿,
“我爸妈离婚了。”
许星朗环着我的手一滞,却没有插话,静静地听着我的下文。
“我爸他……”我吸了吸鼻子,声音细若蚊吟,“他出轨了。”
“昨天,有个怀了孕的女人找上门,跪下来求我妈妈离婚成全她,我妈同意了,拽着我爸去民政局,刚走出去,那女的就喊肚子疼,说自己要生了……”
“我看着我爸妈上了出租车,看着那女的上了救护车。”说到这,我有些自嘲地弯了弯唇,“可能是我太矫情了,就这么点刺激,就晕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难过的,真的…”我眨了眨眼,缓解了一下眼里的酸涩。
“姜昂是碰巧赶上的,我那个时候脑子一团乱,看到谁就找谁,就拜托他帮忙找个律师。”
“等我再醒来,就是今天了。”
“我不是故意不回你电话,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太难堪了,我怕你觉得我家的事麻烦,毕竟连我自己都觉得好麻烦……”
“不过结果是好的,我妈妈终于顺利离婚了,该有的赔偿也都拿到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我以为,再次说起这道伤疤,我会痛哭流涕,就算会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治愈。
但我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天,我就可以如此坦然地说起这件事了。
甚至内心,还有一点点的释怀,和庆幸。
是的,我竟然该死地庆幸,他终于露出了马脚,我妈妈终于有正当理由离开他了,再也不用被他那该死的伪善绑架了。
我以为许星朗会情绪很激动地继续质问我:
为什么不找他帮忙请律师?
为什么晕倒前不想着给他发条消息?
为什么不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联系他?
为什么看上去依赖姜昂比依赖他还多
为什么要跟他这么见外?
但许星朗只是疼惜地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额头,沙哑着声音道:“对不起啊宝宝……”
我一愣,从他怀里起身,“你道什么歉?”
许星朗将我搂回怀里,不让我看他。
“就是觉得我自己真混蛋啊。”
“明明你遭受了那么多,一个人扛下了那么多,明明你已经很难过了,我不仅没在你身边陪着你,也没在你回来的第一时间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反而还乱吃飞醋,凶你,不理你…
“真的对不起……”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想说一句,我不怪你,却摸到了一手的眼泪。
我心头一颤,刚想再摸摸确认一下,许星朗便把我的手拿开,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但是宝宝,你有句话说的不对。”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觉得这事很麻烦呢?”
“当初我姥姥住院,我隔离出不来,是你挺身而出,去照顾了我姥姥好几天,那个时候那么危险,你都没觉得麻烦,为什么轮到我,就觉得我会躲呢?”
“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使劲地晃着脑袋,搂住他的脖子,哽咽着,“没有。”
许星朗吸了吸鼻子,“我们是情侣,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还会成为夫妻,我不光能和你一起分享快乐,我还能和你一起承担所有的苦痛。”
“找律师这件事,姜昂确实比我能帮到你更多,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