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的家庭和人生！”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巨大的情感在平静的外表下汹涌，但他控制得很好。 “辩方律师质疑我的动机。好，我告诉你们我的动机！”程长赢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前世那个从天台坠落的、绝望的自己，也看到了今生无数个为了目标而拼搏的日夜。 “我的动机，就是不让吴明远这样的悲剧重演！就是不让‘锦绣家园’那样的‘毒地’继续危害人间！就是不让沈哲瀚和‘衔尾蛇’这样的毒瘤，继续披着合法的外衣，侵蚀我们社会的根基！” “这不是私怨，这是公义！这不仅是为了长赢，更是为了所有守法经营的企业，为了所有渴望公平的普通人，为了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应有的朗朗乾坤！”
他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不少陪审员动容地点头，旁听席上更是传来了压抑的抽泣声——那是吴明远的家人，以及其他一些受害者的家属。
程长赢缓缓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审判长，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沉稳，却更加坚定：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证据已经如此确凿，事实已经如此清晰。法律，是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今天，我们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道防线给出的答案。” “这个答案，不仅关乎程长赢和长赢集团的清白，更关乎正义能否得到伸张，邪恶能否被彻底铲除，关乎我们每一个人，是否还能对这个世界的公平和法律的威严，抱有信心！” “我恳请法庭，依据事实和法律，作出公正的判决！让罪有应得者，付出应有的代价！还所有受害者一个公道！还这个世界，一个清朗！”
陈述完毕。 程长赢微微鞠躬，然后挺直脊梁，转身，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座位。整个过程，他没有再看沈哲瀚一眼。
法庭内一片寂静，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他刚才的那番话，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激昂的呐喊，却以其内在的逻辑、厚重的情感和不容置疑的正气，彻底击碎了辩方精心构建的“商业报复”谎言。
沈哲瀚的脸色彻底变成了死灰，他身旁的律师也颓然地低下了头。
审判长环视四周，正准备宣布休庭合议。
突然！ 一直如同雕塑般坐在程长赢身后技术支援席上的陈墨，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甚至顾不得法庭礼仪，一把抓过旁边的平板电脑，手指在上面疯狂地滑动着，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一丝恐惧！
程长赢的心猛地一沉。陈墨这个技术狂人，除非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否则绝不会在如此场合失态。
几乎与此同时，程长赢感觉自己西装内袋里，那部经过陈墨特殊加密处理的私人手机，传来一阵极其轻微、但频率异常急促的震动——那是最高级别的紧急警报！
他没有立刻去看手机，而是用眼神向陈墨投去询问。
陈墨抬起头，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用口型说了两个词。隔着一段距离，程长赢看得清清楚楚——
“吴明远……”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