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等这些人反应，异能就直接穿透了他们的肩膀，将他们控制了起来。
回忆线穿梭其中，无数人的回忆世界同时展开，几乎突破了以星河取读记忆的极限。
头……好痛。
傅太太、傅明德、冯素素、假冒警员……这些人的记忆串联成线，真相拨云见日，缓缓展开在眼前，黑暗中银色耀眼夺目，绞成一团。
以星河只感觉异能似乎有了自我意识般超出了他的掌控。
模糊、混沌，记忆碎片不断交叠，他猛然从背包中取出匕首，划破手臂。
疼痛使他获得片刻清醒，他怔然看着地上倒了一片的尸体，浑身僵硬。
夜色如墨点染在这片窄巷里，月光斜斜照亮巷口一小块的空地，那儿躺着一个双目失焦死不瞑目的人。
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痛苦，以星河的记性很好，他还记得那个人进来时是什么表情，而此刻，他的表情依然没有半分变化。
就好像，还活着。
未被月光触及的里面，那些面庞模糊又黑暗，像是一团团影子，吸收着黑夜的墨色，没有半点声响，寂静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们都死了，他杀的。
以星河站在巷口，冰冷的月光勾勒出他的身影，投射出一道细长扭曲的影子，银色洁白如天使亲吻他的发梢，他的脸尽数落在黑夜中与墨色为伍，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下颌，只能一动不动地盯着遍地长眠的影子。
滴答……
血溅落在地上，一点一点，不多时淌了一小滩，又慢慢干涸、凝固，融入黑夜里，可他浑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