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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烬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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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旧梦:红瞳,死亡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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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繁霜烬,以饕鬄之灵,夺我之命,我以我血祭槿花。”

那时,槿花城便被一片暗红色的光芒所笼罩,仿佛形成了一层保护罩。外界的人都不能随意踏入。

她转身,笑对着着我说道道“再……会,下一世我定……。”

还未说完,那抹红色的身影瞬间化成红色的粉末飘散开来,血色的骨灰撒遍整个槿花百里。

我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她,我最爱的人,死在我自己面前而无能为力,心中悲愤恨意难以抑止,她灰飞烟灭的那一刻,我张口狂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上涌动出无数的灵力,雪域灵狐在年满十八之时都会有一次红瞳狂变之时,那时战斗力可以说达到全盛,能匹敌全血灵者,那时兄长发作之时,硬生生把我父君和母妃打成重伤,但还是被强制性压制住了,那时兄长异变之时的癫狂,我至今还历历在目……

父君说雌性灵狐红瞳发作更甚癫狂,并且嘱咐,我是几百年来难得一见灵力最强是灵狐,令我不可随意动情,因为动情的灵狐癫狂之时随时会有摧毁方圆千里的破坏力……

但是,那时我并未满十八岁,我只觉得我很想冲**子的控制,去救她,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那时眼睛就像被我灼烧一般疼痛不止,但是却远远比不上我内心疼痛的一般……

那时候我发狂似的悲鸣,声音震动四野,天地变色,唯独那诛朗朗乾坤甚是无情,眼看阿忧成为剑下亡魂,粉身碎骨。

忽地,天地间突然安静下来,脚下的云梦魂铃幽幽的、清脆的铃铛声音,~铃铃作响。

仿佛沉眠了千年万年的声音,在此刻悄然响起,我轻声而颂:“既然她死了,你们全部都为她陪葬吧,以吾血驱,葬梵雪,烬霜碎………”

我想要全部人为她而陪葬……

我站在狂烈风中,眼睛似乎在滴着血,倒影在血中的我,眼瞳居然显现成红色,我望阿忧飘散在空中的骨灰还有那随着骨灰飘扬的红色槿花,白皙的脸上却仿佛有淡淡笑容。

那一天,为了她,我只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任凭这灵狐的红瞳狂躁,打伤槿花百里上千名仙门子弟……

当我再次醒了之时,我被关在雪域的千年冰窟地牢之下,四肢都被锁链紧紧锁住,身子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痕,只要我稍微一动身上,便会被四肢上的灵锁链电地全身麻木……

那时兄长来看我之时,问我,需要什么,我使劲抬起眼眸,用尽所有力气,对他说了一句:“兄……兄,,兄长,我想死……”

槿花百里一战,弑魔身死,阿忧以元神血祭护住槿花与牧野两城,魂飞魄散,离梦灵箫承了我半身灵力,槿花百里重重一战,离梦已断了,也许我的心也跟随阿忧而离去了吧。

兄长说,阿忧已经气绝多时,魂飞魄散,父君,他,寒宸君,灵人,还有牧千川,众位灵力强大的灵者,用尽身上一半的修为,才把我打回神智,那时兄长说,我浑身是血,披头散发,手里还死死捏住她残留的一点点骨灰,着坐在槿花树底下,周围还被我筑起一道厚厚的灵障,谁也靠近不得,悲鸣了足足九天九夜日,引得四方之地的鬼魂聚集于槿花百里。

父君派了座下十四个半血灵者来,在外头祭出鸣雷闪电连劈了八天八夜,也没将那道灵障劈出个缝来。

兄长说,他以为我要抱着阿忧在槿花百里坐上一辈子,幸亏我的悲鸣声传得远,扰了浮生霜树的清修,第九日上头,将浮生霜叶的灵者引来了。

兄长说过的那些我全都记不得了,那时我只觉得阿忧他死了,我便也死了。

其实抱着她的骨灰在槿花百里坐上一辈子也不错,纵然阿忧再也不能睁开眼睛,再也不能对我笑,再也不能怼我,再也不能靠在我耳边沉沉唤我的名字,再也不能……可至少我能看看阿忧的脸,我知道阿忧在我旁边。

兄长说霜叶灵者是在第九日上头赶来的,它什么时候来的我不清楚,朦胧中大约有个印象,那时我坐在槿花树底下脑中空空,前尘后事全不晓得,恍一睁开眼却见着灵者它立在灵障之外,皱眉瞧着我。

我一颗干成枯叶的心稍有些知觉,才反应过来自己或许已经……,阿忧血祭了元神散了魂魄,阿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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