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了剑后与他道谢:“多谢师弟,日后若是有事,也可寻我,我亦会如此帮你。”
他问:“什么事都可以吗?”
明月夷只是随口的一句客套话,见他认真,顿了顿颔首:“对。”
“嗯,我知晓了。”他笑了笑,从床上下去。
少年站在床边低眉凝望她时,眼底的情绪被笼罩得神色难辨,轻声道:“师姐,我日后会找你的。”
明月夷点头,只要不是什么难办之事,她也不会吝啬。
得了她的回应,菩越悯没在房中多留,转身出了房门。
拉开门时外面的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血红罩衫上,连背影都无端有几分说不出的冷艳。
明月夷低头看着手中的蛇剑,伸手抚摸剑身。
冰凉得和他的体温一样。
难怪宗门上下皆喜欢他,师弟待人真是极好的。
她心中想了片刻,困意来袭,遂将蛇剑置于身边,躺回榻上闭眸休息。
自从体内灵根被堵塞,她每夜都睡得极沉,很快周身松懈地睡了过去。
窗格子外的一束清冷月光探进来,床上的被褥里有东西在蠕动,随着弧度隐约能看见一条雪色的长尾从里面露出一截,缠上女人清瘦的脚踝。
一颗美丽的头从里面伸出来,早应已经离去的少年,此刻却抱着床上的明月夷,惨白的唇中发出愉悦的轻‘嘶’声。
以后都能和师姐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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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昨夜有了菩越悯的本命剑,明月夷昨夜睡得极为安稳,是从百花谷中出来后唯一没有梦见过蛇,也没被蛇妖缠上过的一夜。
她醒来后洗漱完,坐在妆案前,打开储物袋原是想叫裳儿出来,却见她早已经晕在了里面。
看来他的本命剑和他人一样,寻常妖物一碰都如遇天敌。
裳儿醒来后幽怨地盯着床边挂着的蛇剑,转头看向她:“道君,你要不将这法器还回去,我看见后总想着想要以头抢地跪拜。”
明月夷当她在玩笑,安慰道:“你暂且就先待在储物袋中,等到后面我找到大师兄便将剑还给他。”
如此,裳儿被宽慰着钻进了储物袋中。
明月夷虽然不能出府,但却能在府上随意行走。
今日的日头极好,她仰头坐在满园春色中,明媚的春日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令她生出几分倦意。
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有过如此清闲的时刻了。
上次如此,可能是刚穿书那时,她那时候天真烂漫,还不知道日后会被祭剑,在不断重生轮回,周而复始,此后的每一世都在疯狂找方法避开结局。
从这世开始,她决定放下执着,就有种人生仿佛又有了盼头的平静疯感。
一滴混着晨曦冷凉的水滴落在她高挺的鼻梁上,往脸颊一侧滑去,卷翘的长睫很轻地抖簌颤了两下。
她迷懵地睁开眼,入目便是少年清艳绝伦的含笑眼眸,金灿灿的光辉落在他的侧脸,隐有透明的冷感。
“师姐。”他轻声唤她。
明月夷瞬间回神,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