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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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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靖达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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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动。静待良机,使彼等为尔作证,以明文章被换之事。

    吾等需待尔之文章刊行于《乙丑科会试程墨》之中,方可知舞弊者何人,再细细查究彼等如何行事。待时机成熟,一击必中。

    英国公之事,吾亦知晓。尔做得甚好,当照拂其后人。尔弟之痛苦迷茫,盖因尔父教导未足,尔在京城宜多教导尔弟。

    吾体康泰,唯待尔下一科之捷报。

    祖父书」

    裴世宪得到了祖父的指点,长出了一口气,又将自己的文章誊抄三份。次日便一一拜访次辅袁罡丶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昙望和刑部尚书张肃。

    ……

    三月廿八日,裴世韫回了娘家,这时裴世韫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

    裴世韫在镇北侯府过的并不好。新婚之日拜堂便遭羞辱,因为曾令荣半身瘫痪在床,当日便两人同睡一床倒还没什麽事。三日回门后,到了十二月十七日入夜后,裴世韫一如往常,指挥小丫鬟给曾令荣净面时,曾令荣突然挥开了小丫鬟,指着她道:「你来!」

    裴世韫虽有惊,倒也没有觉得曾令荣的要求过分,便接过了帕子俯身给躺在床上曾令荣。不想在她弯腰时,曾令荣突然抱住了,将她往自己身上按。

    「夫君!」裴世韫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双手推在曾令荣的肩头。

    曾令荣被她推搡的动作激怒,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君?这几日你竟似一个木头人般躺在我身边。这便是你们裴家教你的为妻之道?」

    裴世韫从小就被家中训诫,不免惊慌失措,然后反思自己这几日确实从未亲手侍奉丈夫,躺在丈夫身边亦未嘘寒问暖,于是心中羞愧难当。她便这样僵直着身体,不敢再去推曾令荣。

    曾令荣感觉到了裴世韫手上力量的变化,心中暗暗有一丝得意,便道:「跪着!给我净面!」

    裴世韫拿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指尖压地发白,但毕竟她认为自己有错在先,于是便慢慢跪在了脚踏上,颤抖着手用帕子给曾令荣擦脸。

    偏偏便是这个手颤抖,却无意刮到了曾令荣的脸。曾令荣劈手拿起床头茶盏里面的热茶,便泼在了裴世韫的胸前,道:「夫人的指甲修得这样尖,给我净面倒像要谋杀亲夫,莫非这便是裴家的诗书传家?」

    茶水泼在裴世韫的胸前,溅起的茶水挂在她的睫毛上,可更让她羞耻的是胸前的一片热湿,她竟眼中一片酸涩,道:「夫君为何如此说妾?」

    「为何?你们裴家不是和英国公府交好吗?你夫君我,便是英国公府放出来的虎,害成这样的。你倒跟我说说,是不是你不想嫁我,所以你们在背地里做的谋划?」

    裴世韫睁大了眼睛,一滴泪水便滑了下来,她怎麽能想到曾令荣居然是如此看她,她张口结舌,只会道:「夫君怎会如是想?」

    曾令荣也不答她的问题,闭上眼不再看她。

    那热茶在裴世韫的身上渐渐凉去,曾令荣也始终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她便待起身收拾衣服,却听到曾令荣冷冷的声音道:「我准你起来了吗?」

    那一夜裴世韫便跪了一夜,直到清晨门外已经有了仆妇的声音时,曾冷荣才允许她起身。

    她撑着床沿,用麻了的腿竟撑不起身子。这时她听到曾令荣说:「如此,你便知道我躺在床上,日日无法动弹的感受了。」

    ……

    「姐姐!」裴世衍和裴世韫自幼亲近,姐姐回家,最高兴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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