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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手握古风闯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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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默写宋词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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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仿佛能听见雁群振翅的声响,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深秋特有的清冽。

    雪下得紧了,檐角的冰棱又长长了几分。林夏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忽然想起小时候祖父教他背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那时他总觉得这词太过悲戚,直到去年冬天,他在南京秦淮河畔见着满地残荷,忽然就懂了那份寻觅不得的怅惘。

    铜炉里的沉香渐渐燃尽,林夏起身换了块新的香饼。火光跳跃间,他看见墙上自己临摹的《兰亭序》拓本,忽然想起姜夔的《扬州慢》。“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 去年春天去扬州,他特意寻了词里写的竹西亭,只是亭畔的芍药开得正好,全然不见词中 “废池乔木,犹厌言兵” 的萧索。

    卖花阿婆说,今年的蜡梅开得比往年早。林夏凑近花束,暗香浮动间,竟想起卢挚的《蟾宫曲・咏史》。“想当时,汉祖龙兴,唐宗虎视,多少豪杰。” 这些金戈铁马的往事,此刻竟被一缕梅香衬得温柔起来,倒像是历史长河里,那些坚硬的棱角终会被时光磨成温润的玉。

    暮色四合时,雪停了。林夏推开窗,见对面屋顶的积雪上印着几行麻雀的爪印,疏密有致,倒像是天然的词谱。他忽然有了兴致,回到案前,提笔写下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写到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时,笔尖猛地一顿,墨点落在纸上,像一滴凝固的血泪。

    案头的自鸣钟敲了八下,林夏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目光落在那幅尚未完成的《寒江独钓图》上。画是上周开始画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此刻再看,忽然明白过来,缺的正是柳宗元《江雪》里那种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的孤绝。

    他重新铺好宣纸,研墨时忽然想起今早路过菜市场,见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顶着风雪在街角站着,通红的山楂果在白雪映衬下,竟有种惊心动魄的艳。那一刻的画面,倒与辛弃疾《青玉案・元夕》里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有几分神似。

    墨香与梅香在空气中交织,林夏的笔尖在纸上游走,写下一首首宋词元曲。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在字里行间流淌,仿佛千年前的那些悲欢离合,都借着这清辉,在这方小小的书案上,重新活了过来。

    夜渐深,铜炉里的炭火也弱了下去。林夏放下笔,望着满桌的宣纸,忽然觉得这些凝固的墨迹里,藏着的不仅是文字,更是时光的印记。就像祖父留下的那册《阳春白雪》,每一页泛黄的纸页,都是岁月留下的吻痕。

    他轻轻合上本子,听见窗外传来积雪从枝头坠落的声响,噗簌簌的,像极了书页翻动的声音。那一刻,林夏忽然明白,有些词句,其实不必刻意去懂,就像有些风景,不必刻意去记,它们早已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悄悄住进了心底,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如寒梅般,在记忆的枝头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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