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永元元年(公元 111499 年),襄阳,雍州刺史府。
萧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眉头微蹙。萧衍自报家门时,他心中是疑虑的 —— 潇氏一族被贬多年,如今突然冒出个 “萧衍”,自称是萧道成族弟之后,未免太过蹊跷。
“你说你是萧氏宗亲,可有凭证?” 萧懿的声音低沉,带着武将特有的威严。他麾下猛将如云,并不缺一个看似文弱的 “宗亲”。
萧衍从容取出一枚褪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 “萧” 字。“这是祖父临终前交予家父的信物,说是当年与先帝(萧道成)一同从军时所佩。” 他顿了顿,目光坦荡,“刺史若不信,可查族谱。潇氏本为萧氏,因罪改姓,宗卷中应有记载。”
站在一旁的林夏适时开口:“刺史大人,如今东昏侯宠信奸佞,屠戮忠良,连宗室亦不能免。萧衍公子避祸襄阳,实为求一安身立命之所,更欲为刺史效力,共扶社稷。”
萧懿盯着玉佩,又看了看萧衍沉稳的神情,心中已有几分动摇。他与东昏侯的矛盾早已激化,正需招揽人才。萧衍既是萧氏,又有林夏这般谋士辅佐,或许真能派上用场。
“也罢。” 萧懿挥手,“你且留下,先在军中任主薄,熟悉军务吧。”
萧衍在襄阳的日子,并不轻松。 军中将领多是行伍出身,看不起这个 “空降” 的文弱主薄,时常寻衅滋事。一次,部将吕僧珍故意在演武场刁难:“听说萧主薄颇有才学,不知能否舞刀?”
萧衍并未动怒,接过吕僧珍递来的长刀,沉声道:“舞刀不敢当,略懂防身之术罢了。” 他曾随父学过武艺,虽不精,却也稳健。只见他长刀出鞘,招式虽不华丽,却招招扎实,隐隐有章法。吕僧珍看得一愣,暗赞其沉稳。
林夏则在暗中为萧衍铺路。他利用自己太学博士的旧识,搜集襄阳的风土人情、山川险要,整理成册交给萧衍;又时常与地方士族往来,打探消息,为萧衍结交人脉。一次,襄阳大旱,百姓流离,林夏建议萧衍:“可奏请刺史,开仓放粮。一来解百姓之困,二来可收民心。”
萧衍依计而行,萧懿虽有犹豫,但在林夏 “民心即军心” 的劝说下,最终同意。放粮那日,萧衍亲自到粮仓前分发粮食,看着百姓感激的目光,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 “民心” 二字的重量。
半年后,北魏南下攻雍州,围樊城。 萧懿召集众将商议对策,诸将皆主张死守,唯有萧衍上前一步:“北魏远道而来,粮草不济,若死守,正中其下怀。不如派一支精锐,绕至敌后,烧毁粮营,敌军自退。”
吕僧珍反驳:“敌后地势险要,如何能进?”
林夏拿出早已绘制好的地图:“此路可通。我曾在樊城游学,知晓一条隐秘山道,仅容数人通行,直达敌军粮营后方。”
萧懿沉吟片刻,拍板:“就依萧衍之计!吕僧珍,你率五百精骑,由萧衍引路,即刻出发!”
夜袭粮营,大获成功。 北魏军因缺粮被迫退兵,襄阳解围。经此一役,萧衍在军中威望大增,萧懿也对他愈发信任,升他为中兵参军,掌管部分兵权。
庆功宴上,萧懿举杯:“萧衍,此次多亏了你。”
萧衍起身回敬:“全赖刺史信任,林夏兄谋划,将士用命。” 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