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独眼龙犹豫了片刻,解开了林夏的镣铐:“别耍花样。”
两人趁着夜色溜出牢房,往运河码头走去。林夏故意把脚步放得很慢,引着独眼龙往沈知言约定的地点走。快到码头时,他突然大喊:“就是他!杀人凶手!”
埋伏在周围的捕快一拥而上,将独眼龙按住。沈知言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拿着块火折子:“李通判,别躲了。”
李通判从树后走出来,脸色惨白:“沈知言,你敢设局害我?”
“害你的是你自己。” 沈知言举起手里的账簿 —— 那是林夏藏在鞋底带出来的,“这些年你贪墨的漕运款,都在这里记着吧?”
李通判还想反抗,却被赶来的巡抚大人拦住。“李大人,跟我回府衙聊聊吧。” 巡抚的声音冰冷。
原来沈知言早就把证据交给了巡抚,只等李通判自投罗网。
林夏看着被押走的独眼龙和李通判,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沈知言扶住他:“都结束了。”
“我爹……”
“会还他清白的。” 沈知言看着运河上的月光,“徐州城的水,该清一清了。”
那天晚上,林夏做了个梦。梦见爹站在运河边,对着他笑。水面上漂着艘小船,船上放着把剑,剑鞘上刻着 “守心” 两个字。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林夏摸了摸枕边的 “守心” 剑,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剑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想起沈知言说的话,守住本心,方得始终。
他起身下床,往铁铺走去。路过府学时,听见周先生正在讲课:“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
林夏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徐州城的春天,真的来了。运河里的冰化了,岸边的桃花开了,一切都像刚被水洗过似的,干净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