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冲锋。
在距离哥萨克阵前一百五十步时,他猛地一挥手。
“两翼展开!马铳准备!”
五千轻骑,立刻如同张开的翅膀,向着左右两翼,高速分散。
他们娴熟地从马鞍上,取下了枪管更短、更便于马上射击的特制马铳。
“射击!”
“砰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从大夏骑兵的两翼响起。
子弹,如同冰雹一般,从侧面,狠狠地砸进了哥萨克骑兵那仓促组成的阵型之中。
哥萨克们,瞬间人仰马翻。
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在夏军的火铳面前,显得那么可笑。他们的弓箭,射程根本够不着。
而夏军,打完一轮,立刻拨转马头,拉开距离,在奔驰中,飞快地完成了弹药的再装填。
然后,再次折返,进行第二轮射击。
这正是陈平川为骑兵部队量身打造的“龙骑兵”战术。
他们就像一群不知疲倦的猎犬,不断地在外围撕咬着、消耗着猎物的体力,却不与猎物进行正面碰撞。
伊凡看着自己的士兵,在一轮又一轮的射击中,不断地倒下,心在滴血。
他试图组织冲锋,但夏军的骑兵,滑溜得像泥鳅一样,根本不给他们近身的机会。
“混蛋!有种跟我们决一死战!”伊凡气得破口大骂。
但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的枪声。
半个时辰后,一千五百名哥萨克骑兵,只剩下不到五百人。他们被张东硕的轻骑,死死地压缩在一个狭小的包围圈内,人人带伤,马匹也疲惫不堪。
张东硕看时机已到,他换下了手中的马铳,重新握紧了那杆银枪。
“全军,冲锋!”
“活捉伊凡!”
最后的冲锋号角,终于吹响。
五千大夏轻骑,从四面八方,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这一次,是刀与刀的碰撞,是血与血的厮杀。
然而,早已被消耗得精疲力竭的哥萨克人,如何是士气如虹、以逸待劳的夏军的对手?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面倒的态势。
张东硕一马当先,银枪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华丽铠甲、正在徒劳指挥的伊凡。
“束手就擒吧!”张东硕大喝一声,拍马直取。
伊凡见状,又惊又怒,挥舞着马刀,迎了上来。
两人错马而过。
“铛!”
一声脆响。
伊凡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中的马刀,便被一股巨力,挑飞了出去。
紧接着,一杆冰冷的枪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张东硕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我大夏撒野?”
伊凡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而又充满杀气的脸,感受着喉咙上传来的刺痛,满脸的屈辱和绝望。
他知道,他的一切,都结束了。
“拿下!”张东硕喝道。
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伊凡粗暴地从马背上拖了下来,用绳索捆得结结实实。
主将被擒,剩下的哥萨克骑兵,彻底丧失了斗志,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张东硕看着被押到自己面前,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的伊凡,心中豪情万丈。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张东硕的名字,将响彻整个大夏军中。
他抬头,望向辽阳城的方向。
罗刹鬼的首领,已经抓到了。
那么,那个蒙古人的可汗呢?
……
辽阳西城,已经化作了一片血海。
当伊凡在城南被生擒活捉的时候,西城的战斗,也早已尘埃落定。
此刻,铁木真正孤身一人,站在尸山血海之中。
他的苍狼卫,全军覆没。
他的大军,或死,或降。
整个西城,除了他自己,再也看不到一个还在站着的蒙古人。
秦锋骑在马上,带着一队亲兵,缓缓地向他逼近。无数的玄甲重骑和神机营士兵,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铁木真。”秦锋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你已经败了。”
铁木真缓缓地抬起头,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和灰尘,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
他看着秦锋,又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手持火铳,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大夏士兵。
他笑了。
笑声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