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不甘。
“败了?哈哈哈,是,我败了。”他喃喃自语,“我败给了你们的铁疙瘩,败给了你们的喷火棍。我没有败给你们的人。”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起来。
“我铁木真,是草原的雄鹰!只有战死,没有投降!”
他猛地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柄黄金弯刀。
“想让我跪下?除非我死!”
秦锋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作为对手,铁木真无疑是可怕的。
但作为一名战士,他此刻所展现出的骄傲和骨气,却让秦锋,生出了一丝敬意。
“陛下有令,若你肯降,可保你性命。”秦锋沉声说道。
陈平川确实下过这样的命令。
活着的铁木真,比死了的铁木真,更有政治价值。
可以用来震慑和安抚草原上其他蠢蠢欲动的部落。
“哈哈哈哈!”铁木真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泪水,“让我像蛮族一样,被你们当成狗关在笼子里,送到你们皇帝的面前,摇尾乞怜吗?”
“做梦!”
他猛地止住笑声,眼神变得无比狰狞。
“一个蒙古的可汗,永远不会成为阶下囚!”
话音未落,他突然动了。
他没有冲向秦锋,而是转身,向着防守相对薄弱的北面,猛然冲去。
那里,有一匹无人看管的战马。
他想做最后的突围!
“拦住他!”秦锋脸色一变,立刻下令。
然而,铁木真的动作,快如闪电。
他毕竟是草原上最顶尖的战士,即便身处绝境,爆发出的力量,依旧惊人。
他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那匹战马旁边,翻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战马嘶鸣一声,便向着北城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想跑?”秦锋怒喝一声,一夹马腹,率领着一千名最精锐的玄甲重骑,紧追而去。
一场最后的追逐战,在辽阳城残破的街道上,展开了。
铁木真伏在马背上,将马术发挥到了极致。他左冲右突,试图摆脱后面的追兵。
但秦锋和他的玄甲重骑,又岂是易于之辈?
他们紧紧地咬在后面,双方的距离,在不断地拉近。
“马铳!射他的马!”秦锋下令。
“砰!砰!砰!”
追击的玄甲重骑,纷纷举起了马铳,对着铁木真坐下的战马,进行射击。
铁木真不断地变换着方向,试图躲避子弹。
但子弹,实在太密集了。
“噗!”
一发子弹,终于击中了他坐下战马的后腿。
战马悲鸣一声,猛地向前扑倒。
铁木真在最后一刻,从马背上跃起,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卸去了冲力。
当他再次站起来时,他已经被秦锋和上千名玄甲重骑,包围在了北城门下的广场上。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了任何逃跑的可能。
他拄着黄金弯刀,剧烈地喘息着。鲜血,从他身上的伤口中,不断地渗出,染红了他的铠甲。
秦锋缓缓地骑马上前,停在了他面前十步之外的地方。
他没有再劝降。
他知道,对于铁木真这样的人来说,任何劝降,都是一种侮辱。
他用行动,给予了这位最后的草原雄主,应有的尊重。
“铁木真。”秦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给你一个战士的结局。”
铁木真看着秦锋,眼中那股疯狂的战意,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他知道,自己的时代,结束了。
他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黄金弯刀,指向了秦锋。
“来吧!”
他用尽了全身最后的气力,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一个蒙古的可汗,只会在冲锋的道路上倒下!”
“为了长生天!”
他拖着重伤的身躯,向着秦锋,发起了他人生中,最后一次,也是最悲壮的一次冲锋。
这是一个旧时代的王者,对新时代的咆哮。
是一种个人勇武,对工业力量的最后挑战。
秦锋静静地看着他。
他没有动,他身后的玄甲重骑,也没有动。
就在铁木真冲到距离他不足五步的地方时。
秦锋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马铳,对准了那颗不屈的头颅。
不,他最终还是将枪口,微微下移,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