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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红蕉、卢庚、王阅他们都答应著去了,这时,西门坎坎和沈觅芷也来,一见地牢里乱成那样,两人唬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忙问段融。
段融告诉他们是秽血教的案子。
段融道:“你俩过去,跟著杨管事,他手底下正缺人呢。”
西门坎坎和沈觅芷隨即便去找到了杨易,帮著他分批关押犯人去了。
犯人虽多,但杨易也是干练的主儿,地牢里的情况,他又心里跟明镜似得,哪一批犯人关在哪一片,他说得清清楚楚,自己又是忙而不乱地到处乱跑。竟然一个时辰不到,就將大片的人犯关停当了。
杨易过来向段融匯报时,地牢大门內的那空地处,段融已经著人摆上了几案,他准备这几日就在地牢內办案。
而这时,樊红蕉他们从內史司调过来的一些史监,也包括段融在裁决宗正司点的一批人,都在几案前站著。
昏黄的灯光映照下,足有四五十人之多。
段融將这些人分为六队,由樊红蕉、卢庚、王阅、杨易、西门坎坎、沈觅芷各领一队,然后將审讯任务分解给他们六队。诸人各领了任务,再在队內细化。
重点的人物,自然有重点的交待。比如商象语,段融就交给了杨易审讯。
诸人各自分头行事,自不在话下,段融则坐在地牢大门口的几案前,总领其事。
任务刚分派下去没多久,杨易却忽然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捂著肚子,向段融道:“段司座,属下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一趟茅房。马上就回来。”
段融看了杨易一眼,道:“杨管事可要快去快回啊。这里的一摊子事可离不开你呢。”
杨易道:“段司座放心。杨某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段融道:“去吧。”
杨易隨即捂著肚子,躥出了门外。
段融扭头看著杨易有些滑稽的背影,不由微微一笑,他自然能料到杨易是要去哪的。
杨易出了地牢,立马闪入一片阴影里,隨即便施展身形,欲往杨思鉉幽居的竹楼而去。
杨思鉉一直站在地牢不远处的阴影里,目色深邃地注视著地牢这边的情况,杨易一躥出地牢,他立马就看到了,隨即身形一晃,就隱入了黑暗里。
杨易正在阴影里穿梭,裁决宗正司的地形他早已经很是熟稔,就是闭著眼他也知道怎么去竹楼那边。
就在这时,忽然身侧的黑暗深处,一个身影喝道:“杨易。”
那声音杨易极为熟悉,正是杨思鉉的声音。
杨易隨即身形一顿,向那黑暗处抱拳道:“叔父,我正想去找你。”
杨思鉉缓步从黑暗深处走了出来,虽然还是在阴影里,但距离一近,杨易还是能看出他师父此时的脸色很是不好。
杨思鉉道:“我方才看到朱鹤也进去过了。到底是何种大案,闹得这般大的动静”
杨易道:“朱鹤过去,乃是宣老祖之令。”
“老祖之令!”杨思鉉的眼眸微微一动。若是一般的案子,绝不至於惊动老祖。
“是,叔父。”杨易道:“秽血教的教主傅易已经被擒。”
“什么!”杨思鉉近乎是失態般的大叫了一声,倒嚇得杨易一跳。
杨思鉉急促问道:“消息確实吗”
杨易道:“应该確实。我亲自听樊红蕉提到此事,而且老祖下令,让段融主理此案,內史司和裁决宗正司的一应人马,他皆可以调动。又抓了大批的秽血教的人犯在地牢內,这诸多事相,相互印证,抓了傅易之事,应当不假。”
杨思鉉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暗暗思虑,也觉此事应该不假,但对於段融一出手,就抓到了傅易,他还是难以接受,略一沉吟,便问道:“可知傅易被关在哪里”
杨易道:“这个不知,地牢內是没有的。”
杨思鉉哑笑了一下,道:“地牢自然没有。地牢哪关得住他呢”
那傅易已经凝结血婴,其修为境界,恐怕只有老祖能够压制。
杨思鉉问道:“地牢內的那些人犯都是些什么人”
杨易自然知道他叔父所问的,绝不是那些泛泛之辈,故而只捡重点的几个说了,特別提到了商象语和秽血教的炼药之处。
“商象语!炼药之处!”杨思鉉闻言,心头一阵惊愕。
他立刻敏锐地感觉到,若是段融此次真的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