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也被擒,恐怕那商象语和那炼药之处就是破局点所在。
数年前,商象语从宗门出走的案子,杨思鉉也有很深刻的印象。毕竟,商象语的身份特殊,乃是宗门的药师。即便是宗门,要培养一个药师,也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的。
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杨思鉉苦苦追踪秽血教多年,手里也捏著好几条线索,在这数十年的苦苦追踪中,他能隱隱就感到,傅易就藏在那背后。他也尝试过端掉一些据点,最终发现线索都是断的。
也就是这些经验,让他理出了秽血教三层系统的理论。
但他在数十年的苦苦追索中,从未发现秽血教有炼药之处。
若是段融通过商象语找到了炼药之处。
而这个炼药之处,很可能就是属於秽血教的第三层系统,也就是那个隱藏在背后的,以傅易为核心的系统。
若是以此顺藤摸瓜,说不定真能找到傅易。
杨思鉉毕竟是裁决宗正司的司座,而且研究秽血教数十年之久,此时仅凭只言片语,竟已经將段融追索秽血教教主傅易的过程,推断得差不多了。
杨思鉉一番沉思,忽然注意到杨易的面上似有急色,便说道:“你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先回去吧。”
“是,叔父。”杨易隨即施展身形,往地牢的方向而去。
杨思鉉站在黑暗里,目中闪烁著深邃的沉思之色。
段融正坐在几案前,持笔在纸张上,写著此次办案的一些细节紧要处,准备推敲一番,免得错漏,也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人影从地牢大门处走了进来。
段融抬头看去,不是別人,正是杨思鉉,他隨即搁笔,起身向杨思鉉,抱拳道:“杨司座,虽然发了大案,但毕竟天色已晚,我准备明天一早,就著人向杨司座匯报,却不想还是动静闹得大了,深夜就惊扰你了。”
段融话说得客气,態度很是和煦。其实,他心里颇为佩服杨思鉉,特別是杨思鉉那关於秽血教三层系统的推断,段融此次一番追踪,可谓亲自验证了这理论的正確。
杨思鉉的脸色有些阴沉,只是淡淡一笑,便道:“我听闻,段司座这次不仅捣毁了秽血教的多个据点,而且连秽血教的教主傅易也给抓了”
杨思鉉反覆思量,更是確定傅易被抓的消息绝不是空穴来风。但他苦心经营数十年,为的就是能抓到傅易。
只是数十年过去,毫无所得。近些年来,更是常常感到,此事如镜水月一般,不过是他的妄想罢了。
但今夜,乍闻傅易竟已被擒获,他如何还能坐得住呢思量过后,还是忍不住要来找段融问个清楚。
段融笑道:“此事段某绝不敢贪天之功以为己力。抓捕傅易之事,乃是老祖亲自点將布局,我不过就是打打下手罢了。”
杨思鉉闻言,心头一阵发冷。段融虽然谦逊推辞,但他也已经承认,秽血教的教主傅易的確被擒获。
杨思鉉缓了口气,才看著段融,问道:“不知段司座是如何追踪到那傅易的藏身之处的可否告知杨某”
段融看著杨思鉉,他知道杨思鉉苦心研究秽血教数十年,为的就是挖出背后的教主傅易,那所谓的秽血教三层系统的理论,其真实的矛头所指就是最后那一层隱藏的系统。
可惜,他苦心数十年,却毫无所得,自己却阴错阳差地找到了傅易的藏身之处。段融一来是佩服杨思鉉那秽血教三层系统理论的构想,二来是嘆息他数十年的苦心,便毫无隱藏,將自己如何追索到傅易的藏身之处,和盘托出,特別是提到商象语的地方,讲得就更详细了一些。
杨思鉉听完,站在那里,不由地一声长嘆,苦笑道:“段司座果然是个福將。”
段融笑道:“也是阴错阳差地巧了。偏偏就碰到了商象语,而我又在他手底下做过记名弟子,对於他的去处,心中瞭然。这才在追索的途中,舍了那秽血教的巡使,往商象语的那条线索上追去了,谁知最后竟追到了傅易的藏身之处。”
杨思鉉道:“这么说来,倒是时来天地皆同力了。”
段融目色一动,道:“其实,若是从杨司座那关於的秽血教的三层系统的理论来讲。这三层的系统,本来是各自隔绝的。平素就算有线索,追查下去,也绝不可能穿透这三层系统。但是偏偏这一次,因为傅易修炼不慎,致使血婴受损,便吩咐商象语紧急炼製一炉血食丸。因为时间紧急,药材珍稀,以往的搜寻药材的途径无法在短时间內找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