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温柔与耐心打动,她也有,想抓住仅剩的在意。
马车停了下来,二人身躯微微一倾。
赶马的侍卫翻身下车,掀开了车帘,倚寒扶着崔衡之缓缓的下了马车。
抬头时,她被漆红威严的大门晃的眼前虚了一瞬,入目便是密密麻麻身着锦衣华服的人群,令人陌生。
她早有预料,听闻夫君的亲生父母乃当朝一品公爵宁国公夫妇,衡之的病必定不会没办法。
思及此,她对临安的抗拒也没那么深了。
为首穿金戴银的妇人看见崔衡之的那一瞬便红了眼,捂着嘴低声泣涕:“我的儿,我的儿。”宁国公揽着她,目中亦是动容不已。
饶是威严如殷老夫人,目光一瞬间也柔和了不少。
“宗迟。”裴氏小心翼翼的唤他。
崔衡之被倚寒扶着,神情倒是平静:“母亲、父亲。”
裴氏一瞬心如刀绞,她怀胎十月的儿,五岁时就被人掳了去,这么多年,她从未有一日停止寻过。
她迎了上前,抱住了崔衡之。
一家子围在一起,嘘寒问暖,倚寒被挤出来人群外,步伐微微踉跄了一瞬,她有些失落,但很好的被掩盖了起来。
“母亲,这是我已成婚三年的夫人,倚寒,过来。”索性崔衡之还算理智,轻轻拍了拍裴氏的肩背,转身对着倚寒招手。
倚寒落下的眉眼又扬了起来。
裴氏与殷老夫人闻言收敛了悲伤,目光审视着这位陌生女郎,国公府的女眷也将目光投在了倚寒身上。
这是个清冷又貌美的女子,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肩背单薄,却挺得很直,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好似菡萏芙蕖,亭亭玉立。
仪态还算端庄,裴氏已经提前得知他成婚过,毕竟儿子都这么大了。
国公府也不缺这一口饭,儿子喜欢便由他去,裴氏只想母子团聚。
“母亲。”倚寒规规矩矩的行礼,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给了裴氏点好感。
“今后便是一家人了。”裴氏拍了拍她的手,示好道。
倚寒也露出了笑意,点了点头。
众人拥簇着浩浩荡荡进了府,国公府乃一品公爵府邸,府内仆从众多,全数低着头,行止有度的照贵人的吩咐行事。
倚寒与众人穿过几重垂花门,终是抵达了正厅,殷老夫人居于上首,宁国公在侧,倚寒认不清人,便静静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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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裴氏有心叫崔衡之与家中人熟悉,挨个介绍,倚寒记性甚好,只看一眼便记住了裴氏所说之人。
宁国公府是临安府的豪门望族,家中积蕴深厚,已故的老国公是曾经名震西北的大将军,不过现任国公爷身体文弱,并未继承老国公的衣钵。
府内有三房,崔衡之是长房嫡出血脉,下还有二房、三房。
“这些是你弟弟妹妹们,对了,你还有一位亲长兄没有到场。”殷老夫人道。
提及这位长孙,满是沟壑威严甚重的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意,可见其疼爱。
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