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微微降下,江砚冷淡的脸出现在窗口,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什么起伏。
下一秒,一个东西朝她这边扔了过来。
白姝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动作有些手忙脚乱,总算没让那东西砸地上。
她低头一看,愣住了。
那是一块不规则的灰色物件,大小跟巴掌差不多,冰冰凉凉的,乍一看像石头,可摸起来又不像。
重量轻得不太正常,质地却出奇的硬。
白姝眉头一皱,正琢磨着这是什么玩意儿,车窗已经“啪”地关上了。
江砚那双淡漠的眼睛藏在玻璃后面,没给她再多看一秒的机会,车子扬长而去。
白姝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块“石头”,掌心微微发凉,心脏却不争气地猛地跳了一下。
好像——
这还是江砚第一次,正儿八经叫自己名字。
以前就算两人凑得再近,他也总是避着、冷着、绕着走,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偶尔被她逗急了,顶多丢来个“你”。
还是那种没什么温度的、例行公事的叫法。
可刚才——
白姝用指尖摩挲着那块奇奇怪怪的东西。
嫌弃归嫌弃,可她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那东西放进了自己包里。
不光放进去,她还认真琢磨了一下,打算回去找根细绳系上。
毕竟江砚送的,哪怕看着像路边随便捡的石头,那也算是任务加持下的“特殊纪念品”了。
以后万一要做任务,随手一掏,东西在手,主动权也多点。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低头一看,来电显示——祁言。
“妈诶……”
白姝下意识嘟囔一声,心脏也跟着一紧。
催得这么紧?
这才多大会儿,刚说好,电话就打来了。
白姝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酒店里那堆暧昧到离谱的装饰,暖黄色的灯、柔软的圆床、香薰蜡烛、玫瑰花瓣……
她嘴角狠狠一抽,忍不住腹诽:不会真打算等她一进门就把自己扑倒吧?
这小孩,表面人畜无害,心思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