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任由思绪乱飞。
马文才终于忍不住,歪了歪头,冷冰冰的瞧着谢清言: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那自然想的多了。
人一天之中不知要转过多少个年头,想起多少件事。
比如她刚刚在想王蓝田好像没给人家钱,等于吃了霸王餐。
又在想马文才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
不过,这个疑问,他一定不会为自己解答就是了。
谢清言吞下到嘴边的一万句白烂话,却又想不到更好的词,干巴巴的说了句:
“我在想,你的剑还挺好看的。”
这话说得真烂,还不如不说。
果然又是一阵沉寂,马文才面无表情,缓慢的解下剑来,拿在手里。
坏了,这不是提醒凶器了吗?
要不是手被绑着,谢清言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种兵戈之声在此刻听,真像拿刀子刮耳朵一样令人心惊。
谢清言倒吸一口凉气。
马文才拿起长剑,黑鞘镶金饰玉,银剑寒气凛然,红色剑穗上挂着同色红宝石,颇为华丽。
正是谢清言之前开玩笑讨要过的那柄宝剑。
他抽剑出鞘,面色阴郁:
“确实是很好看,也很锋利,很适合用来……”
“杀你这样的浪荡子弟。”
这样狠厉的话,他声音却有些颤抖。
谢清言无暇他顾,惊异的看着马文才。
哥们你这是?
搞得像一出薄命女剑指薄情郎的戏码是要做什么?
虽然目前看来是断袖版本的。
谢清言终于忍不住了:
“啊?”
“为什么?”
“我逛个枕霞楼,你至于这么喊打喊杀的吗?”
这话一讲完,若说刚刚马文才的眼里还有几分怒火,现在直接变成了千丈寒潭。
马文才重复了一遍,寒声道:“我至于吗?”
杭州城还在下雨,雅间窗外能观西湖美景,只觉雨意空蒙。
马文才突然低下头去,竟然轻轻的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在谢清言听来,似乎全是杀意,毫无笑意。
他一字一句的开口,定定的看着谢清言:
“谢清言,你自己跟我说过什么。你忘了吗?”
谢清言虽然被绑着,在她的生命中,这么弱势的场景也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