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马文才这是真的生气了,恐怕还气的不小。
但她向来十分嘴硬,还反问起来:
“我说过什么?”
这种无所谓的表情像是最后一根稻草,马文才的眼神彻底寒了下来,他几乎是握紧了剑,咬着牙说出话来:
“你!”
谢清言笃定他说不出口。
这哥们这么爱面子,让他把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说出来,他能干吗?
其实她自己也不太记得了,毕竟人扯谎的时候是很难记得细节的。
她正想说点什么,但马文才已经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她面前。
玄色衣摆拂过红色纱幔,扫过她的膝头,衣衫交叠,房间内渐有雨雾的水汽感。
仿佛沉沉的带着人坠下去。
马文才只觉得荒谬。
他一向自诩聪明,现在看来,又何其愚昧?才会被骗的这么团团转?
其实谢清言不过是个风流纨绔,一时兴起来招惹他,不过是为了新奇,为了好玩而已。
而他居然把这些话当真。
真是,可笑至极。
马文才执着剑,低头看着谢清言:
“无妨。”
“反正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寒光一闪,冷利剑锋已经横在谢清言白皙脖颈边。
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谢清言心里已经一咯噔。
“文才兄,呃,马公子,你既然记得我说过什么,应该也记得你……你并没有接受吧。”
马文才抬起眼睛,注视着她,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分析。
“你不接受,我也绝不勉强,如此我们便是同窗好友,仅此而已,我做什么都不必向你请示。”
马文才拧紧眉头,咬牙道:
“我没答应你,你就跑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是吗?”
“你的思慕就这么轻贱?”
何止轻贱?
简直是一文不值!
他入学以来,日子过的顺风顺水,从无一人敢违抗。
偏偏谢清言跑过来说几句荒唐话,搅乱一池春水,害的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现在不痛不痒的说这些?
然而他虽然情绪激动,手中的剑却握的稳稳的,横在她颈侧的寒银剑刃,始终与她那纤细脆弱的脖颈保持着微不可察的距离。
一点也没有触及谢清言的皮肉。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