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脸色一变。
“人都死了,还要替他守寡吗?”叶舒淡淡道,“这段时间,观澜一直陪着我和安宁,你也知道观澜对我的感情,希望你有些自知之明。”
“其他我不清楚,但今晚,他不会了。”
温婳很了解秦观澜。
他这人一向体面,总是在长辈面前的戏份做足。
温老爷子的寿宴,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缺席。
她说完,踏出老宅去赴林珠的约。
叶舒看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眼里掠过些许不甘。
温婳对叶舒的心思并未多想。
婚姻的本质,是她和秦观澜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
没有叶舒,也会有李舒。
没什么差别。
她和林珠去市里的几家古董店,挑了温老爷子喜欢的藏品。
晚上。
秦观澜如约来接温婳参加寿宴。
温老爷子的寿宴在远郊的一家中式庄园,昨夜下了大雪,积雪深深。
车行到中途,秦观澜的电话接连响起。
他停下车,接通电话。
两分钟后,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眉头紧皱。
“安宁从滑梯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温婳,我要去趟医院,叶舒她一个人恐怕照看不过来……”
秦观澜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温婳一眼望不到底,却只觉得满心荒凉。
想到温家,她还是替自己争取了一回:“你让秘书陪她去,不行吗?”
“叶舒吓坏了,一直在哭。”秦观澜抿了抿唇,“宋洺不在了,我不能不管她……”
“好。”
这次,温婳没再说什么,只轻声应下。
她心里清楚,和宋洺没关系。
只是她这个妻子不重要。
她拉下车门,径直下了车。
“我让秘书来接你,他很快就到。等处理完安宁的伤,我马上赶过来。”
秦观澜深深看她一眼,驱车离开。
荒野无人,深冬的雪结成了薄薄的饼。
温婳安静地站在那,看着秦观澜驱车离开的身影。
这些年,温家一直对她很苛刻。
只是碍于徐家和秦观澜,不得不收敛。
他明知她一个人去赴寿宴会被刁难,却依旧还是离开了。
冷冬的雪落在她的身上。
温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的手脚都冷得几乎麻木。
身后,亮起了车灯。
限量版迈巴赫上,后座的男人隐匿在交错的光影中,他低垂着眸,神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