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很直接，也很现实。在场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看情况吧，十几块。“郑昊含糊的回答，他太清楚这个女人的本性了。
听到这个数字，苏雨晴眼中的复杂情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十几块钱，虽然不算少，但比起正式工人的稳定工资，还是差了很多。而且没有任何保障，
“那确实不容易。“她的语气又变得有些居高临下，“不过能养活自己也不错。“
刘大壮听到这个收入数字，心里又平衡了一些：“赚的少还没有保障，不像我们在国营厂里，工资固定，还有各种福利。“
郑昊看着他们，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这些人眼里只有眼前的一点利益，完全看不到时代即将发生的巨变。
“赵厂长，我先去跟李同志准备些东西，明天继续修这台水泵。“郑昊收拾着工具。
“好好好，郑师傅你辛苦了。“赵副厂长热情地说，“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一下。“
临走时，郑昊看了一眼苏雨晴和刘大壮，两人正在小声说着什么，时不时朝他这边看一眼。
他摇了摇头，走出了县农机厂的大门。
第二天一大早，郑昊就赶到了县农机厂。昨天答应了赵副厂长要修那台水泵，今天必须兑现承诺。
“郑师傅，你来了！“小李早就在厂门口等着，“赵厂长专门交代了，今天一切配合你的工作。“
“辛苦了，小李。“郑昊拎着工具包跟着小李走进厂区，“车床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还有你要的钢材。“小李指着车间的方向，物品已经码摞在一起。
走进机械车间，郑昊看到一台老式的车床已经清理干净，各种刀具也摆放整齐。这种设备虽然不算先进，但对于制造轴承来说已经足够了。
“郑师傅，需要我们安排师傅给你打下手吗？“赵副厂长也赶了过来，“我们车间的老张手艺不错。“
“先让我看看水泵的具体情况，再决定需要什么帮助。“郑昊走到那台故障水泵前，开始仔细拆解。
果然，正如昨天判断的那样，轴承已经严重磨损，内圈和外圈都有明显的划痕和变形。密封圈更是老化开裂，完全失去了密封效果。
“李同志，把密封圈拿来，我先看看规格。“
“好嘞！“李胜利很快拿来几个不同规格的密封圈，“这些都是常用的型号。“
郑昊试了试，很快找到了合适的密封圈。这个比较简单，主要难度在于轴承的制造。
正在专心工作的时候，车间里走进来几个人。郑昊抬头一看，又是刘大壮和苏雨晴，还有两个穿工作服的中年师傅。
“听说有人要在这里制造轴承？“其中一个胖师傅有些不屑，“轴承这东西可不是随便能做的，精度要求高着呢。“
“就是，我们都做不了，一个农村来的修理工能做？“另一个瘦师傅也摇头，“别到时候把车床给弄坏了。“
刘大壮在一旁添油加醋：“老张、老王，你们不知道，这人以前在我们厂里就爱逞能，什么都说自己会。“
苏雨晴没说话，但眼神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