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没有用的,咱们试一试不就知晓了?反正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虞声笙轻笑,言语举止间对张氏亲昵了不少。
“好,那你就去做。”张氏拍案决定。
虞声笙应了。
张氏眸光看向金猫儿,决定跟养女把话挑明。
才说了几句,虞声笙便道:“太太安排人在女儿房中不是应该的么?女儿总不能回回有事都来烦太太,多金猫儿一个人传传话什么的,两厢便宜不说,还能叫太太安心,更能替我省事。”
闻言,张氏心头涌动,一股难言的熨帖暖意。
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养女竟能这般大度明理。
一时情难自已,她抬手将养女搂在怀中,像是哄孩子一般:“你虽自幼不在我膝下,但如今也是我的女儿了……还太太、太太地叫着,岂非生分?你已记在我名下,与我亲生的没什么两样,往后就叫母亲吧。”
虞声笙垂眸,依偎在她胸口,软软地唤了一声:“母亲。”
已经多年没听女儿这样唤过,霎时,张氏眼眶微红,心口刺痛,想起了自己那一双早早夭折的女儿。
从东厢房出来,金猫儿亦步亦趋地跟在虞声笙后头。
她有点拿不准这个新主子。
四姑娘似乎与平常的闺阁小姐不太一样。
就说慕小将军拖婚不娶一事,换成别的待字闺中的姑娘,八成羞愤至死,活都不想活了,可她那会追归追,却也不见半点拘泥扭捏,更没有为难自己分毫。
哪怕外头指指点点,虞声笙也照样安稳度日。
这会子与威武将军府的婚事敲定,又起了流言,她还是不动声色,别说生气了,就连憋闷委屈都没有,晚上还吃了两大碗米饭。
金猫儿胡思乱想着,快到荟芳斋了,她才紧了两步追到虞声笙身边:“姑娘,其实我待姑娘是真心的……”
“你不用着急,也不必惊慌。”虞声笙眉眼柔软,细致生动,嫣然一笑,仿若山涧盛放的一株幽兰,“你是母亲给的人,你向她回话也是应该的,我还能在府里待多久,余下的日子扒着指头都能数清楚,母亲不放心才是人之常情。”
金猫儿顿时满怀感慨。
“不过有一点你要明白,待我出阁后,你就是我的陪嫁丫鬟,更是我身边第一人,今瑶陪伴我时日虽长,但她遇事不稳,又容易被底下的人拿捏,还是要得你帮衬,方能周全。”
她停住了脚步,回眸看向金猫儿,“人与人相交,不过真心二字,有道是日久见人心,时日一长,姐姐便能知晓我的人品,我也会明白姐姐的心思,要想过得好,咱们自己人先不能乱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番话说得温婉和气,让人心服口服。
金猫儿忙退后一步,福了福:“姑娘说得对。”
“我刚刚跟母亲说过了,交代给你的事,你只管放手去做。”
“好。”
却说太书令徐府,徐大太太这几日一直不顺心。
尤其儿女亲家一事上,更叫她烦心不快。
徐诗敏是她的二女儿,是嫡出不假,但她上头有备受看重的兄长,底下有格外出挑的亲妹,夹在中间的徐诗敏就显得不温不火,特别容易被人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