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布满灰尘的册子,封皮写着“扒柴术精要”,这正是刘大哥传承的技艺所在。
册子的封皮是深蓝色的布面,上面的字迹是用金线绣的,早已褪色发黑,边角卷得像波浪,显然被人翻阅过无数次。
册子边角磨损严重,似乎在诉说着它曾经历经的无数岁月与无数双手的翻阅,每一道折痕都像是一个故事,等待着被后人解读。
翻开第一页,纸页已经发黄发脆,上面的字迹是用毛笔写的小楷,笔锋圆润,透着一股温和之气。
开头写着“扒柴之道,在顺不在逆,在拆不在抗”,后面还画着拆解木柴的步骤图,每一步都标注着用力的角度和力道大小。
就在他伸手触碰兽皮的瞬间,石室内突然响起机关转动的轰鸣声,宛如远古巨兽的咆哮。
那声音从石室的四面八方传来,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脚下的石台都在微微颤抖。
机关转动的“咔咔”声里混着铁链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机械被启动了。
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尖刺破土而出,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缝隙蔓延的速度极快,像冰面碎裂,尖刺是用精铁打造的,顶端锋利如刀,在长明灯的映照下泛着冷光,显然涂过剧毒。
汪二爷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尖刚好避开一根尖刺,鞋底子被划破一道口子。
墙壁上的符文发出红光,投射出虚幻的战场影像:金戈铁马中,一位手持丈八蛇矛的将军,枪尖如灵蛇出洞,直取敌将咽喉,一招制敌。
符文的红光越来越亮,把整个石室照得如同白昼,那战场影像清晰得仿佛身临其境,将军的铠甲反射着阳光,枪尖刺破敌将咽喉时的血花飞溅在脸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汪二爷认出那将军的模样,与庙里的张飞塑像有七分相似。
那将军的身影与张大能的传说渐渐重叠,汪二爷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知道,想要获得这失传的绝技,必须通过考验。
张大能是龙王镇人口中的传奇,据说他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也能在猪圈里一刀了结最凶悍的公猪,人们说他的枪法和刀法本是同源。
汪二爷握紧腰间的短刀,眼神变得坚定,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他握紧腰间的短刀,在尖刺与陷阱间腾挪闪转。
短刀是他父亲留下的,刀刃虽短却异常锋利,他的脚步踩着某种韵律,避开尖刺的同时,还要躲过从天花板落下的巨石。
每一次转身都带着风声,每一次跳跃都精准落在两块石板的缝隙处——那里是机关的死角,显然是前人留下的生路。
每当刀刃划破空气,都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仿佛在引导他的动作。
刀刃切开空气时发出“咻”的轻响,那股力量像是气流形成的漩涡,把他的手腕往某个方向带,几次下来,他发现那正是避开陷阱的最佳角度。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力量像是有智慧,在他即将踩中陷阱时轻轻一拉。
石室中的机关愈发复杂,暗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巨石从头顶坠落,地面不时凸起尖刺。
暗箭的箭杆上刻着“张”字,箭头涂着黑漆,显然是张三弟后人设下的;
巨石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砸在地上的“轰隆”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地面的尖刺还会突然旋转,形成一个不断变化的死亡区域。
汪二爷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化险为夷。
他的衣衫被尖刺划破,鲜血渗出,但他浑然不觉,眼中只有前方的目标。
左臂被暗箭擦伤,血顺着胳膊流进袖管,把布料染成深褐色,他咬着牙撕下衣角包扎,动作麻利得像在战场上。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脚步却越来越稳,仿佛与石室的机关达成了某种默契。
每一次躲避暗箭,每一次跳过陷阱,他都能感觉到自己与这门古老技艺的共鸣,仿佛张大能的英魂就在身边,给予他力量和勇气。
有时他明明来不及避开,却总有一股力量推着他往旁边挪半寸,刚好躲过致命一击。
他甚至能听到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喊“左偏三寸”“跳高一尺”,那声音粗豪有力,像是张大能的指引。
而那本“扒柴术精要”,汪二爷只是粗略翻看便失去兴趣。
他翻到中间时,看到里面写着“与人相争,如扒柴捆,先解其绳,再拆其骨”,觉得太过迂回,远不如一刀致命来得痛快。
他更欣赏“破喉诛心”那种直截了当的决绝,觉得那才是成大事者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