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扛着锄头在田间忙碌,用汗水浇灌着土地。
他虽不识字,却能准确说出每一种农作物的生长习性,是村里有名的“活农技”。
姑姑在爷爷在世时,风风光光地出嫁,嫁入邻镇大户人家后,相夫教子,将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她时常回到陈家,给孩子们带来精美的点心和有趣的故事。
于是,家父不到十二岁,只读完高小,就辍学回家,扛起了整个家族主心骨的重任,族中哪房遇到事,他都能果断拿主意。
家父以后的学习学艺修行,都靠自己艰苦打磨,不仅学识无人能触其广,不仅精通的技艺不止二十二行,就连修行,也无人能知其深。
尽管历经无数磨难,陈家七房相聚时,依旧能热热闹闹地摆上数十桌宴席,也算是没有辜负爷爷的临终托付。
与世代贫困、透着神秘气息的长生居何家不同,陈家的长子似乎被一种无形的诅咒笼罩,往往难以长寿,除非长女为先。
这魔咒仿佛有着自我强化的力量,一代比一代更为严重。
大伯去世时好歹已有四十多岁,大伯、五爸家后代以女孩为长。
二爸、四爸家唯有幺房存活下来,姑姑前三个儿子中,最大的都未活过三十五岁,生下两个女孩后,后续的两个儿子,依旧是幺房最强。
在家父这一房,哥哥作为长子,天赋异禀,犹如一颗耀眼的星辰,却在二十岁时,如流星般骤然陨落。
我哥月龙,十六七岁就成名,那三年可谓光芒万丈。
他自幼对家族传承的奇门遁甲之术展现出惊人天赋,十二岁便能默背《奇门遁甲大全》。
十六岁那年,独自破解了豆腐堰周边一处隐藏百年的神秘阵法。
据说那阵法是陈家先祖为守护家族秘密所设,阵中机关重重,暗含八卦玄机。
阵内设有“八门金锁”,每一门都对应着不同的生死劫数。
哥哥破解阵法时,整个山谷云雾缭绕,出现奇异天象,只见一道金光直冲云霄,惊起百鸟盘旋。
从此,他声名远扬,不少人慕名前来求教。
然而,命运弄人,二十岁生辰那日,他在研究祖传古籍时,突然口吐鲜血,溘然长逝,只留下满屋未完成的研究手稿。
那些手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符号和注解,还有他未完成的阵法改良图,成为家族永远的遗憾。
留下我独自面对生活的惊涛骇浪,无论遭受多大打击,都只能咬着牙,在幽暗中摸索前行。
我的长子更是堪称天才,出生四十天就能喊爸爸,三四个月时已能准确叫出数十个称呼,不到一岁便能流利说话,还能背诵简单的唐诗。
他对数字尤其敏感,两岁时就能准确计算十位数的加减法。
后来我都不敢再教他太多,生怕他太过聪慧,遭天妒恨。
果不其然,在他五岁那年,在大哥去世刚好十年的同一天、同一时刻,我眼睁睁地失去了我的儿子。
那一天,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我抱着儿子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与雨水交织,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我在雨中狂奔,呼喊着儿子的名字,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可回应我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轰鸣的雷声。
如今我仅有一个女儿,再无幺房儿子,真心祈愿这个可怕的魔咒,能在我这一代彻底终结。
只是修行到今天,我都没有打破这个魔咒的能力。
父亲临终前,未再向我提出照顾家族的要求。
我与父亲,平日里即便无需言语交流,也能心意相通,直至他溘然长逝,亦是如此。
他离世前,将爷爷留下的那本神秘笔记交给我,手握着我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孩子,家族的秘密,或许都在这笔记里,你一定要……”
话未说完,便永远闭上了双眼。
我接过笔记,抚摸着那泛黄的纸页,上面布满爷爷的字迹与各种奇怪的符号,还有一些手绘的地图和阵法图。
从此,我踏上了探寻家族秘密的艰难征程。
我四处走访,查阅古籍,拜访各地的风水大师和奇门遁甲专家,试图解开笔记中的谜团,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然而,我从未放弃,因为我知道,这是我的使命,是为了家族的未来。
在老矮子的回忆录里,我们陈家是故事的宏大背景与坚实后盾,真正扣人心弦的剧情,还需其他人去演绎。
水不暖月大世界前期发生的许多事件,主角都很小,直到长生居劫难发生,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