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威严:“老弟,听我一言,攒攒劲,花几年时间另建一座房子吧,权当是你家的别院。长生居看似安稳,实则暗藏凶险。你父亲又不常在家,以你的命格,怕是难以镇住。它恰好坐落于蛇胆之上,正所谓色胆包天,长此以往,必将大祸临头。我已为你寻好新房地基,届时再资助你,把房子建在蛇眼之处,镇住色眼,或许能保平安。”
父亲的话语中,饱含着对老友的深切关切,同时也透露出对神秘命运的敬畏之情,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受到一种沉重的责任感。
父亲说这番话时,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与坚定。
他望向老矮子的目光,如同兄长般充满关爱,又像是一位智者在为迷途的人指引方向。
在龙王镇,命格与风水的说法深入人心,父亲凭借着自己对风水的了解,察觉到了长生居的潜在危险,才会如此苦口婆心地劝说老友。
“不!不!不!我家在长生居住了三百年,我就是死,也绝不搬离!不干!不干!”
老矮子疯狂地嘶吼着,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在深夜的啼鸣,在寂静的堰塘上空久久回荡,惊得四周的飞鸟纷纷扑棱棱地飞起。
我听着他那一连串激烈的拒绝,心中涌起一阵厌恶,这声音在这死寂的氛围里,仿佛是恶鬼的叫嚣。
盛怒之下,我“呸”地一声,一口口水如离弦之箭般射出,正中老矮子的嘴巴。
老矮子此前能轻易躲开我的尿,可这突如其来的口水,却让他猝不及防。
那一刻,我心中竟涌起一丝奇异的快意,以为就此能让他闭上嘴。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老矮子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既不用手擦拭,也不舀堰塘水清洗。
要知道,这广阔的堰塘,足够他清洗无数次。
可他却做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举动——他竟然将我的口水一口吞了下去,喉咙里还发出“咕”的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吞咽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预示着某种神秘事件的开端,为这个原本就充满诡异的黄昏增添了一抹更加神秘的色彩。
老矮子的这一举动,在龙王镇的文化中或许有着特殊的寓意。
有人说,这是他与神秘力量沟通的一种方式;也有人说,这是他对命运的一种抗争。
但无论如何,这一幕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成为了我探寻龙王镇秘密的重要线索。
家父向来对别家调皮孩子宽容有加,可对自己子女的捣蛋行为,却秉持着严格的教育态度,深恶痛绝。
我这辈子捣蛋的次数寥寥无几,一只手便能数清,可每一次,都换来父亲狠狠的一巴掌。
父亲是打石匠,更是龙王镇所有石工的总头子,在这一方土地上,他的地位举足轻重。
他绝非普通匠人,除了拥有精湛绝伦的石匠手艺,还是种地的行家里手,木匠、瓦匠、灶匠、铁匠、盖匠、土匠、泥水匠等技艺,他无一不精。
令人称奇的是,父亲没有师傅,世间仿佛无人有资格教他,他就像是被神秘力量赋予了无尽的智慧,只需看一眼、想一想、动手做一做,便能掌握各种技艺,其天赋之高,宛如神来之笔。
在他的手中,冰冷的石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能被雕琢成各种精美的形状;普通的木材能变成坚固实用的家具;平凡的泥土能筑成温暖的房屋。
他的技艺,在龙王镇无人能及,备受众人敬重,成为了众人心中的传奇人物,他的每一个作品都仿佛蕴含着他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执着。
父亲在石匠行业中的地位,源于他对技艺的极致追求。
他不仅能够打造出精美的石雕作品,还能建造出坚固耐用的石桥、石屋。
在龙王镇的每一处重要建筑中,都能看到他的心血。
他的工具房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石匠工具,每一把锤子、每一根砧子都被他保养得锃亮,仿佛是他的战友一般。
在全镇范围内,也只有杨师父在手锤和砧子的功夫上,能勉强与父亲抗衡。
父亲对杨师父极为敬重,两人惺惺相惜,彼此欣赏。
父亲总是给予杨师父最好的待遇,委以最光荣的重任。
每次杨师父来家中,父亲都会恭恭敬敬地将他请到上席,桌上摆满丰盛的菜肴,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石匠技艺和镇上的大小事。
那场景,仿佛在迎接一位尊贵的神灵,尽显父亲对杨师父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