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羊的“生息脉”储备更是濒临枯竭,若不是靠着撞杆山的山体“气脉”以每秒零点一单位的速度缓慢补充,恐怕早已陷入沉睡,甚至可能导致灵体溃散。
如今老山羊的灵力处于“空耗型失控”状态,并非恶意破坏,而是灵体为了维持基本运转,无意识地抽取周边能量,才会出现这般不受控的举动。
这让月平深刻体会到父亲当年的教诲:“借来的力量终究难以完全掌控,如同借来的火种,虽能暂时取暖,却终有熄灭之时;唯有自身‘意脉’足够稳固,如同自家的火炉,才能在寒冬中持续供暖,在危机中保持从容。”
父亲当年在教导他修炼“意”气时,曾特意强调“内守本心,外借助力,主次分明,方能长久”,还曾以撞杆山的松树为例:“松树能抵御狂风,并非依赖外力支撑,而是靠自身发达的根系与坚韧的枝干,将根基深深扎入大地,狂风过后依旧挺拔;外力最多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如同雪中送炭,却不能替代自身的力量。”
可他此前为了快速解决危机,却过度依赖老山羊的“生息脉”,忽略了自身“意脉”的恢复,才导致如今难以稳定局面,这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愧疚与自责。
此时的豆腐堰已被撬动至八丈高,如同被无形的手托举在空中——堰塘的底部与地面保持着精确的八丈距离,误差不超过五厘米,岩页层的断面泛着淡灰色的光泽,表面能看到密度为每平方厘米三条的“气脉”纹路,如同大地的毛细血管,正以每秒零点五单位的速度缓慢释放着微弱的能量,这些能量与堰塘的水脉融合,让水体泛着淡淡的金光,如同被镀上了一层薄金。
四条堤埂的状态远超预期:每条堤埂高两米、宽三米,表面的“守脉符文”泛着紧张的淡蓝色光芒,符文之间的“气脉”流动速度从每秒零点二米提升到每秒零点五米,却始终保持着完整的环形结构,没有丝毫分崩离析的迹象。
堤埂内部的“镇脉石”呈均匀分布,每块“镇脉石”间距一米,如同骨架般支撑着整个结构,将撬动产生的冲击力以每秒十次的频率均匀分散到地面,让堤埂始终保持着稳定,甚至连表面的土壤都未曾脱落一丝,堤埂上的野草依旧挺拔,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二百四十棵果树的状态同样令人安心——这些果树分别是桃树、李树、梨树与苹果树,每种六十棵,沿着四条堤埂均匀分布,每棵树间距五米,形成整齐的阵列,如同守护堤埂的士兵。
此刻,果树的根系牢牢扎根在堤埂的土壤中,泛着淡绿色的“生息脉”,根系的长度比平时延伸了一倍,达到三米,如同无数条细小的触手,深入堤埂内部,与“镇脉石”的“气脉”相连,形成一道“树脉-堤脉-地脉”的联动网络,将堤埂与大地紧密连接。
随着堤埂的轻微晃动,果树的枝干也随之以每秒一次的频率缓缓摆动,叶片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在低声吟唱,传递着“气脉”稳定的讯息。
没有任何一棵果树出现脱离地面的迹象,反而在“气脉”的滋养下,新叶的生长速度加快了百分之五十,桃树甚至提前绽放出零星的花苞,粉白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散发着细微的花香,与空气中的草木清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安心的气息。
周围的村民们早已聚集在堰塘外围的安全区域——这里距离堤埂约五十丈,是父亲在十年前修建豆腐堰时特意设计的“应急安全区”,地面铺着平整的青石板,每块石板长一米、宽半米,石板下刻着简易的“守脉阵”,阵纹由糯米汁混合朱砂绘制,能在危机时形成一道淡红色的防护屏障,抵御意外冲击。
此刻,“守脉阵”虽未完全激活,却已泛着微弱的红光,如同沉睡的守护者,随时准备苏醒。
村民们的反应出人意料地平静,脸上没有惊慌,反而带着好奇与期待:年过七旬的陈大爷拄着枣木拐杖,眯着眼睛望向堰塘,拐杖头的铜箍泛着淡淡的“气脉”光泽,那是他年轻时跟随月平爷爷抢修堤埂时,被爷爷注入的一丝“守脉气”,如今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能让他隐约感知到“气脉”的变化,口中念叨着“陈家的守护之力显灵了,先祖们要出来护着咱了”;
中年的陈大叔与几位村民围在一起,相互交流着看法,有人指着空中的气旋,猜测是“山神在助力月平”,有人望着水洞子山的方向,坚信“陈家先祖不会让堰塘出事,咱忧乐沟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围在安全区边缘,兴奋地讨论着眼前的景象,不时发出阵阵惊叹,有的孩子还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模仿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