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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雄,从县令之子到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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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安广郡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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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湿滑而射偏),以决绝的姿态狠狠撞向木栅!轰隆一声巨响!干燥的木栅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爆裂开来,木屑纷飞!骑兵们如同沉默的杀神,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借助冲锋的惯性,如同砍瓜切菜般冲入惊慌失措、衣衫不整的守卫群中!只有沉闷的利刃入肉声、骨骼碎裂声、以及被捂住口鼻的绝望呜咽瞬间打破了山谷的死寂!

战斗结束得异常迅速。谢威这处秘密据点虽有近五百私兵,但闷热的夜晚本就令人懈怠,猝不及防之下,又怎能抵挡卫炎章麾下这支百战精锐的沉默屠戮?不到半个时辰,抵抗便被彻底粉碎。谷内囤积的数百副精良铁甲(在闷热中摸上去烫手)、上千柄刀枪弓弩、以及堆积如山的粮秣,尽数暴露在火把摇曳的光线下。

李统领策马立于尸横遍野的谷地中央,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暑气,令人窒息。火光映照着他冰冷无情的眼眸和油彩覆盖的脸。他沉声下令,声音嘶哑:“泼油!点火!把能烧的,都给老子烧光!一件不留!” 随即,他补充道,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找几具看起来像头目的尸体,换上这个!” 他从怀中掏出几枚刻有特殊徽记的腰牌——赫然是二公子谢猛手下亲卫的标志!动作麻利而冷酷。

火油泼洒,烈焰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囤积的军械粮秣,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木料和布匹,发出噼啪爆响,将整个黑石坳映照得亮如白昼,热浪滚滚,扭曲了空气。浓烟带着刺鼻的焦糊味,直冲被火光映红的夏夜苍穹。在冲天火光的背景前,李统领最后冷冷地扫了一眼这片炼狱般的景象,调转马头,带着部下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的密林之中,只留下山谷中熊熊燃烧的火焰、遍地狼藉和那些刻意布置的、被火焰映照得格外刺眼的“证据”。

消息如同被这烈火烤灼过一般,带着惊人的热度,次日正午便飞到了水方城谢勇的耳中。

“好!烧得好!哈哈哈哈哈!” 谢勇在摆满冰盆却依旧闷热的暖阁中兴奋地来回踱步,拍案叫绝,汗水浸透了他华贵的丝袍。他看着案上那份详细描述黑石坳被毁、军械尽焚、现场发现谢猛亲卫腰牌的报告,脸上洋溢着狂喜和报复的快意,如同喝下冰镇美酒般酣畅淋漓,“大哥啊大哥!你藏得够深!可惜,被卫炎章这条疯狗嗅到了!还栽到了老二头上!哈哈,这下看你们狗咬狗!布尔将军,你看如何?卫炎章这投名状,分量够足吧?这火烧得,比这鬼天气还带劲!”

克米亚布尔穿着轻薄的哈尔克丝绸单衣,鹰眼中也闪过一丝意外和赞赏,他摩挲着下巴浓密的虬髯,感受着指尖的汗腻,沙哑笑道:“看来,这卫炎章不仅贪婪,而且够狠,够快!像草原上最狡猾的鬣狗!谢勇将军,此乃天助我也!让他们斗!斗得越狠,流得血越多越好!我们只需坐在阴凉处,等着收获猎物的尸体!” 他端起冰镇的奶酒,惬意地啜饮了一口。

就在谢勇为卫炎章的“忠诚”和黑石坳这把烈火而欣喜若狂之际,一股更加阴险、更加致命的暗流,正随着一群“幽灵”的潜入,在安广郡的岳城、水方乃至更广阔的地域悄然涌动,如同夏夜沼泽中无声扩散的瘴气。

武阳派出的玄机营精锐,如同最精密的毒刺,早已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安广郡的市井百态。他们或扮作摇着蒲扇、走街串巷的货郎,或伪装成在树荫下卖艺的落魄江湖人,或混迹于三教九流汇聚、充斥着汗味和劣质茶水气息的闷热茶馆酒肆。

在岳城最热闹的“醉仙楼”,二楼临窗雅座,窗门大开,却吹不进一丝凉风。

一个穿着半旧绸衫、看似喝得半醉的落魄书生,正用汗湿的袖子擦着额头的油汗,拍着油腻的桌子,唾沫横飞地向同桌几个同样袒胸露怀、摇着蒲扇的闲汉“爆料”:“…你们是不知道!我有个远房表兄,在谢猛公子府上当差!亲耳听说的!谢猛公子那天在冰窖里纳凉,拍着冰块大骂谢威公子,说他就是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仗着是长子,霸着最肥的商路和矿山,银子流水似的进他口袋,却连兄弟们该分的粮饷都克扣!还说…还说谢威公子早就和陈先童勾搭上了,签了密约,准备把咱们安广郡的赋税抵押出去换兵马呢!就等着把咱们都卖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邻桌竖起耳朵的茶客听得一清二楚。

在水方城一家不起眼、闷热潮湿的地下赌坊角落。

一个满脸横肉、输光了钱正烦躁地抓着脖子的赌徒,对着几个同样输红眼、汗流浃背的同伴低声咒骂:“妈的!真他娘晦气!老子在谢勇公子名下的‘快活林’刚赢了点钱,出门拐个巷子就被几个穿谢威公子亲兵号衣的杂碎给堵了!钱抢光了不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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