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等惊蛰的雷声一响,它们就醒了,到时候咱再把草绳拆下来,当柴火烧。”
傻柱在厨房炸丸子,油香混着肉香飘满院。“张奶奶,”他喊,“炸了素丸子和肉丸子,素的给您当零嘴,肉的冻起来,过年烩菜吃。”
张奶奶捏了个素丸子尝尝:“比去年的酥脆,你放了花椒面?”
“您鼻子真灵,”傻柱笑着说,“放了点,提提味。立冬炸丸子,日子过得热热闹闹。”
傍晚,夕阳把西边的云染成了橘红色,风裹着寒气钻进窗缝,“呜呜”像唱歌。周阳把最后一捆白菜搬进地窖,锁上了厚重的木门。三大爷在数今天的账目,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许大茂的直播间里,包饺子的视频引来了满屏“想家”。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打盹,笼衣拉得严严实实。
槐花趴在窗台上,看院里的光影慢慢淡下去,手里攥着个没吃完的素丸子。“傻柱叔叔,”她忽然喊,“明年立冬,咱还包羊肉饺子吗?”
傻柱正在擦案板,闻言回头笑:“包!不光包羊肉的,还给你包虾仁的、素三鲜的,让你吃到撑。”
槐花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知道,这立冬的冷只是开头,后面还有小雪、大雪、冬至……可只要院里的人还在,煤炉还暖,饺子还香,再冷的日子也能过得热气腾腾。就像那窖里的白菜,裹着泥土和希望,等着春天破土而出——而这冬天的故事,才刚翻开第一页呢。
小雪这天,天还没亮,院里的石板路就铺了层白霜,踩上去像踩碎了玻璃碴。槐花裹着周阳做的棉手套,蹲在石榴树下看冰棱,枝桠上的冰棱长短不一,像挂了串水晶。“周爷爷,这冰棱能吃吗?像三大爷的冰糖!”
周阳正往煤炉里添新煤,火苗“呼”地窜高,映得他脸通红。“小雪封地,摘菜要急,”他指了指地窖,“今上午得把最后一批白菜收进来,再冻就不好吃了。这冰棱不能吃,太凉,吃了会肚子疼。”
许大茂举着手机冲进院,镜头对着飘落的细雪:“家人们看!小雪的雪!跟面粉似的!老辈说‘小雪雪满天,来年必丰年’,咱的麦子准能丰收!”
三大爷披着羊皮袄,站在屋檐下敲冰棱,冰棱“啪嗒”掉在霜地上。“许大茂,别拍了,”他捡起根冰棱揣进怀里,“快来帮我收冰棱,放缸里冻着,开春泡酸梅汤比冰箱强。”
“您这老法子比空调还省电费,”许大茂放下手机,帮着往缸里扔冰棱,“就是冻得手疼。”
“这叫天然冰窖,”三大爷往缸里撒了把盐,“能存到清明,比你直播间的热度还持久。”
傻柱推着三轮车从胡同口进来,车斗里装着捆大葱,葱叶上沾着雪,像撒了层白糖。“小雪收葱,不收就空,”他把大葱往厨房搬,“张奶奶,今晌午烙葱油饼,就着三大爷的腊八醋吃。”
张奶奶坐在炉边缝棉袄,棉袄里子铺着新棉花,白得像雪。“槐花,过来试试肥瘦,”她拽着棉袄比划,“这棉袄得合身,不然灌风。”
槐花套上棉袄转了圈,袖子长了半截:“奶奶,这袖子能当扫帚!像许大茂叔叔直播时的电线,拖拖拉拉的。”
傻柱在厨房听见了,探出头笑:“等开春给你改短点,现在长点好,能把手缩进去暖和。”
李爷爷的轮椅旁放着个铜暖炉,里面烧着炭,“咕嘟”冒着热气。“我刚听广播,说这雪要下三天,”他指着煤堆,“傻柱,煤够烧不?不够赶紧去拉,别等雪大了路不好走。”
傻柱拍了拍胸脯:“窖里存了三吨,够烧到开春!”他往李爷爷的暖炉里添了块炭,“您这炭是上好的无烟煤,烧着不呛人。”
中午的厨房热气腾腾,案板上摆着葱花和面团。傻柱擀饼的擀面杖转得飞快,面皮“嗖嗖”飞落到鏊子上,“滋啦”冒起白烟。“槐花,过来学翻饼,”他用铁铲把饼翻了个面,“看这金黄的边,焦脆才好吃。”
槐花拿着小铁铲,刚碰到饼就被烫得缩回手:“好烫!像许大茂叔叔直播时的灯泡!”
三大爷蹲在炉边添柴,鏊子下的火苗“呼呼”窜:“翻饼得快,慢了就糊了。想当年我年轻时候,小雪天就靠烙饼扛饿,比窝窝头顶饱。”
葱油饼出锅时,金黄酥脆,咬一口直掉渣,葱香混着面香飘满院。槐花捧着半张饼,蹲在炉边啃,烫得直哈气。“傻柱叔叔,这饼比上次的香!”
“因为放了新磨的香油,”傻柱笑着说,“三大爷刚榨的,香得很。”
张奶奶给李爷爷递了张饼:“您慢点吃,配着小米粥,好消化。”
李爷爷咬了口饼,眼里的笑像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