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水汇成小溪,顺着门缝流出去,像在给外面的世界送信。三大爷在扫剩下的积雪,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傻柱在厨房洗碗的叮当声,许大茂和网友互动的笑声,还有张奶奶讲着蒸馒头诀窍的声音,混在一起,像支乱糟糟却又格外好听的歌。
她知道,小雪只是冬天的开始,后面还有大雪、冬至、小寒、大寒……但只要这屋里的蒸汽还在冒,馒头的香味还在飘,周爷爷的苹果还在甜,张奶奶的白发还闪着金粉,这冬天就永远不会冷。就像那笼红糖馒头,哪怕外面的雪化了,里面的甜,也能暖透整个日子。
傍晚时,天又阴了下来,像是又要下雪。傻柱把蒸好的馒头装了满满一篮,往街坊家送。“王婶家送两个,她家孙子爱吃枣的;李叔家得送不带枣的,他牙不好……”他念叨着,槐花跟在后面当小尾巴,手里也拎着个小布袋,装着给雪兔“陪葬”的小馒头——雪兔已经化得只剩一摊水了,槐花把小馒头放在水迹旁,算是给它的祭品。
“傻柱叔叔,雪兔会变成云吗?”她抬头问。
傻柱愣了愣,笑着说:“可能会吧,等明年小雪,它说不定又变个样子回来,比如变成只雪狐狸?”
槐花想象着雪狐狸的样子,耳朵尖尖的,尾巴大大的,也系着红围巾……她忽然觉得,冬天真好啊,能堆雪人,能吃热馒头,还能盼着明年的惊喜。
回到院里时,三大爷正把煤块搬进储藏室,周阳在检查门窗有没有关紧,张奶奶在给李爷爷盖毯子,许大茂还在直播间里跟人说:“明天可能下大雪,想看堆雪人的记得关注……”
厨房里,灶膛里的火还没灭,舔着柴禾,发出“噼啪”的轻响,像在说:别急,日子还长着呢,好吃的、好玩的,都在后头呢。槐花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半块红糖馒头,心里甜甜的,像揣了颗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