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紧张。
萧弈目光扫过最上面的两封军令,将它们拿了起来。
“今有逆贼逃匿,为祸非轻,令诸部搜捕,务擒此犯,年约弱冠,貌英挺,凡街巷邸宅寺观营地左近见类此者即围控报司,毋纵毋误,此犯携要物,获时务必尽封,与犯同解本司。敢私藏纵逃者立斩,部将失察,连坐降职,籍没家产。”
该是在搜捕郭信。
之后,他再看第二封,发现内容大致相当,细微处却有奇怪的不同。
“你看。”
花秾把脸贴到军令上,道:“这两封军令一样。”
“不。”
萧弈摇了摇头,指了指第一封军令上右厢都指挥使聂文进的押印与右厢都指挥使司的钤印。
“聂文进管右厢,却把命令传到了左厢,且既没有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的印,也没有枢密使的印;再看这个,既有步军副都指挥使刘铢的押印,也有侍卫步军的钤印,名正言顺得多。”
“竟还真是。”
“两份军令都是‘所携要物押解本司’,问题在于,两个‘本司’不同,一是聂文进,二是刘铢。”
“郎君是说……他们在争权?”
“嗯。”
“孙头儿招你来,想必就是为此事。”
“原来如此,那他若问我,奉谁的军令,该如何说?”
“等他捉到人犯再为难不迟,何必现在烦恼。趁此机会,通过调动人手来巩固兵权才是正经,他不识字,必要你来写调令,你正好签个出城手令。”
“郎君高明,秾叹服。”
萧弈虽有定计,却还是继续寻找能用于出城的公文。
两人又翻找了一会儿,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呼唤。
“谁在里面?!”
他们立即停下动作。
萧弈将蜡烛交到花秾手里,示意他去应对。
“是我。”
花秾遂往外走去,边走边道:“孙头儿唤我来,我却没见到他。”
“你这脓包,怎才来?孙指挥都睡着了,他在楼上,随我上来吧。”
“好。”
萧弈没了烛火,从容在里间坐下,等着。
不多时,楼板上的呼噜声停了,一个粗嗓带着刚睡醒的含糊响起。
“嗯?嗯!脓包来了,那啥,替老子看看,上头连发了许多军令,这升了官不识字也烦,你去看看,对,就是那个,他娘的,字老多哩!”
“……”
“怪不得,老子就说怎同样的军令下两份,跟他娘的双黄蛋似的。那老子是把人犯押给聂将军呢?还是交给刘府尹呢?好生为难,好生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