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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弑神:我靠科技修真推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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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而她们正在这条链上,一步一步,走向更亮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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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生明月,能把整片海都照得透亮。”

小满捧起杯子,牛奶的甜混着月光漫进喉咙。她想起循环里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她躲在被子里发抖,妈妈举着应急灯坐在床边,灯光把影子投在墙上,像只张牙舞爪的怪兽。那时她觉得黑暗无边无际,现在却望着妈妈鬓角的白发,突然说:“妈,明天咱们去海边吧?”

“好。”妈妈在她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梳着她睡乱的头发,“我记得你小时候总说,要把脚印留在沙滩上。那时候你才四岁,沙滩被太阳晒得发烫,你踩得歪歪扭扭,摔了个屁股墩,却咯咯笑个不停。”

小满笑了,闭上眼睛。黑暗里,她听见妈妈起身去关窗的声音,听见风掀起窗帘的窸窣,听见椰苗的叶子在月光下沙沙作响——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谁在说:“来呀,来呀。”

第二天清晨,她们带着竹筐、铁锹和小满新织的椰丝围巾出发了。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扑过来,妈妈把围巾系在小满脖子上,说:“试试,暖不暖?”围巾是奶白色的,针脚比之前的围巾更密,边缘还绣了朵小浪花——是妈妈昨晚熬夜赶工的。

“暖。”小满吸了吸鼻子,海风里的腥甜混着围巾上的皂角香,“比去年的还暖。”

她们沿着海岸线走,椰苗被小心地装在竹筐里。妈妈指着远处的礁石:“你爸第一次出海,就是从那儿登船的。他说,等赚够了钱,要在礁石旁建座小房子,让你夏天来住,早上听海浪,晚上数星星。”

小满蹲下来,用树枝在沙滩上画小房子。浪花涌过来,把画冲散了,又在退去时留下贝壳和珊瑚渣。“爸爸的房子,”她轻声说,“应该有椰子树,有晒椰丝的竹匾,有你织的围巾挂在窗台上。”

妈妈从竹筐里取出椰苗,用铁锹在离海不远的沙地上挖坑。阳光晒得沙子发烫,她的额头渗出汗珠,却笑得像个孩子:“种这儿,等树长大了,叶子能给小房子遮太阳。”

小满帮着扶苗,看妈妈的铁锹陷进沙里,露出潮湿的土层。“妈,”她突然说,“你说,爸爸的海蝴蝶,是不是还在海里?”

妈妈的手顿了顿,把苗放进坑里,覆上土:“肯定在。海那么大,浪花那么多,说不定哪天,就有只蓝翅膀的蝴蝶,停在你种的椰树上。”

她们用带来的淡水浇了树根,又在周围铺了层碎贝壳——是张奶奶给的,说能防螃蟹啃根。小满摸着贝壳的纹路,想起循环里那个暴雨天,她蹲在厨房哭,妈妈举着蜡烛翻出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七个贝壳,每个都用红绳系着,说是“阿满每年生日捡的”。

“阿满,过来。”妈妈拍了拍手,从竹筐里拿出个布包。打开来,是叠得方方正正的蓝布——是她去年织坏的围巾,现在被重新裁成了小方巾。“给,”她把方巾系在椰苗的枝桠上,“给树也戴条围巾,别冻着。”

风掀起蓝布,像面小旗子。小满望着远处的海,浪尖上跳跃着金斑,像撒了把碎钻。她忽然想起晶体里的光——那束光曾让她在绝望中看见希望,现在却觉得,眼前的一切更真实,更温暖:妈妈沾着沙子的裤脚,椰苗新叶上的晨露,风里飘来的咸腥,还有远处张奶奶挥动的手(她竟跟来了,拎着保温桶,说要给大家煮海鲜粥)。

“妈,”小满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在‘更亮的远方’了?”

妈妈蹲下来,和她一起看椰苗。海蝴蝶绕着枝桠飞,翅膀尖沾着阳光,像滴会飞的蜜。“是,”她摸了摸小满的头,“而且,我们每走一步,都在往更亮的地方去。”

中午,她们在海边的礁石上煮海鲜粥。张奶奶的保温桶里装着刚捞的花蛤和虾,妈妈负责剥虾,小满负责搅锅。浪声、笑声、锅铲碰着铁锅的声响混在一起,惊飞了几只海鸥。

“阿满,尝尝。”妈妈舀了碗粥递给她,虾壳在碗里堆成小山,“张奶奶说,这花蛤最肥,肉能鲜掉眉毛。”

小满吹了吹热气,咬开虾壳。鲜甜的汁水在嘴里炸开,她突然说:“妈,以后每年今天,我们都来这里煮粥好不好?”

“好。”妈妈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等椰苗结果了,我们在树下支口大锅;等你嫁人了,我们带着外孙来;等你老了,走不动了,我就推着你来。”

海蝴蝶停在蓝布方巾上,翅膀尖轻轻扇动。小满望着妈妈眼角的细纹,突然明白:所谓“更亮的远方”,从来不是某个遥远的目的地,而是此刻掌心的温度,是浪花里的笑声,是每一粒沙、每一片叶、每一声“阿满”里藏着的,永远不会褪色的光。

暮色降临时,她们往回走。椰苗在风里摇晃,枝桠上的蓝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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