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和顾时序的关系做文章,说沈家“捡了别人不要的破鞋”。
老夫人一辈子注重清誉,在圈子里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可想而知这些话对她造成的伤害。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别怕,孩子。那些人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住。我已经给宴州打电话了,他很快就回来,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我知道,这是老夫人在安慰我。
可现在全网都在议论,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论像病毒一样扩散,就算沈宴州回来,又能怎么样呢?谁能堵住悠悠众口?谁能对抗所谓的“言论自由”?
老夫人的手很温暖,可我的心却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做她的孙媳妇了。
我不能连累这个对我好的老人,更不能让沈宴州因为我被永远扣上“乱伦”的帽子。
“奶奶。”
我深吸一口气,逼回眼眶里的泪水,道:“我不能再住在沈家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别为我担心。等这件事平息了,我……我再来看您。”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再来看您”不过是一句安慰。
一旦我离开这里,和沈家彻底划清界限,就再也没有回来的理由了。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沈宴州的清白,才能让那些流言不攻自破。
老夫人想抓住我的手,却没力气,慌乱地开口想留住我:“昭昭,你……”
我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
我站起身,深深向她鞠了一躬,感谢她给我的温暖和照顾,然后转身快步走出房间,不敢有丝毫停留。
我怕再慢一点,心底那点仅存的决绝,就会彻底崩塌。
……
回去的路上,朵朵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将心底翻涌的烦乱强压下去,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在回去的路上了。”
朵朵犹豫了一下,道:“爸爸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让我问问你现在怎么样?他说他联系不上你。妈妈,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我们突然间搬出太奶奶家里了?”
“顾时序”这三个字简直像一个魔咒,形影不离地追随着我。
说到底,这一切的闹剧,都是他的情人惹出来的!
一次又一次,从未停歇。
我没有理会女儿的疑问,而是道:“等妈妈一会儿回去再说,你和珊珊好好听今若阿姨的话,别乱跑。”
半小时后,我终于到家。
两道小小的身影立刻迈着小短腿儿扑了过来,正是朵朵和珊珊。
两个孩子仰着小脸,眼里满是困惑,显然都不明白我们为何突然从沈家搬走了。
早已等候在客厅的宋今若见状,立刻帮我找理由,安抚着孩子们:“最近太奶奶身体不好,怕你们去了吵闹,影响她休息。乖,刚才我们拼到一半的城堡拼图还在房间里呢,好孩子做事要有始有终,我们去把它拼完好不好?”
小孩子的心思本就简单,听到“拼图”二字,眼中的困惑瞬间被期待取代,郑重地点点头。
她们回到房间,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宋今若两人。
宋今若一脸严肃,压低声音问道:“这次,到底是顾时序干的?还是苏雅欣干的?或者,是他们合谋的!”
我浑身脱力般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不管是谁干的,现在事情已经发酵成这样,得尽快解决掉。”
宋今若道:“沈律师一向最有办法了,这种舆论风波,他肯定能解决的。”
“他能怎么解决?”
我无力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无非是动用关系强制性清网,但他堵不住悠悠之口。就像这次,老夫人只是去参加个茶话会,都能被人指指点点,气得昏了过去。我不想这种事情再发生,我也不能只考虑我自己。”
宋今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对了,沈律师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你吗?”
“他现在应该在回程的路上,不方便说话。”
我顿了顿,终究还是没忍住,将那天我与他争吵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今若。
听完我的话,宋今若倒是看得开,摆了摆手:“这有什么?情侣之间哪有不吵架、不闹误会的?
我和裴炎京还三天两头冷战呢,他不联系我,我也不联系他。但最后,还不是他乖乖先来哄我。你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