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最后,视线极快地掠过依旧在强撑、却连站都站不稳的鄂建设。
“……辛苦。”林方政的声音落了下来,这两个字平淡无奇,却清晰地回响在死寂的小会议室里。
既是对秦怡、刘长河接下来执行任务的体谅式铺垫,更像是对鄂建设那份注定无法轻松差事的某种无言的“慰问”——或者说,是对他必须去亲手埋葬自己曾经的既得利益、去执行那道近乎凌迟的书记指示的,某种极其冷酷的旁观式确认。
话音落下的刹那,鄂建设如同得到了某种特赦令的囚徒,再也无法忍受这份难堪的煎熬。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连滚带爬般地抢先一步冲向会议室门口。
动作仓促狼狈到极点。
甚至带倒了椅背上的公文包也顾不得去扶。
任由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也忘了去捡,只是低着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出。
小会议室的门被他撞得来回轻晃了几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光线从敞开的门口涌进来,在地板上投射出一块明亮的光斑。
他消失在光线稍亮的外面走廊。
那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咚咚咚”地顺着楼梯远去。
越来越快,越来越低。
最终彻底听不见了。
林方政、秦怡、刘长河、吴娟四人站在原处。
门内门外,光影分明。
林方政率先抬步,走向门口那片亮光。
秦怡、吴娟紧随其后。
刘长河弯腰捡起鄂建设遗忘在地上的黑色公文包。
沉甸甸地提着,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鄂建设消失的方向。
也低头走了出去。
会议室空了下来。
新的牌匾已经挂上,新的权力格局已经敲定,新的蓝图已经展开。
第一缕晨光撕开清凉山巅的薄雾,给刚刚落架启用的清凉寺山门,披上了一层崭新的的金辉。
寺庙修缮终于尘埃落定。
飞檐斗拱上的彩绘鲜艳欲滴,琉璃瓦洁净如洗。
连门口那两尊威严的石狮子,仿佛也因洗净了陈年的烟火风尘,显露出几分未曾有过的温润。
然而,真正让清晨第一批香客驻足惊愕的,却是山门侧畔那新竖立的售票处告示牌——澄澈透明,字体硕大:
清凉寺入园门票:叁拾伍圆整
三十五元!
这价格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瞬间在寥寥几个早起的游客心中激起千层浪。
要知道,修缮前,清凉寺的门票早已不是单纯的门票,它更像一张“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