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观察她的动静。”
厉王靠在软榻上,缓缓点头:“嗯,本王明白。”
“还有,她给你端来的任何汤药、吃食,都绝不能碰。”
云可依再三叮嘱。
厉王眉峰微挑:“她未必敢明目张胆下毒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云可依收拾着药箱,“你若中毒,她反咬一口说是我的银针出了问题,届时百口莫辩。小心为上。”
“好吧……”
云可依拎起药箱起身欲走。厉王对吴风吩咐:“吴风,送送摄政王妃。”
“不必了。”
云可依摆了摆手,“青竹她们在外面等我,你好好照看你家主子。”
云可依刚走出静室院门,便见圣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迎面走来,瓷碗边缘氤氲着白汽,香气四溢。
雕花软榻旁,圣女端着锦盒中的白瓷碗,鸡汤的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
圣女舀起一勺汤,递到厉王唇边,柔声道:“王爷,这是臣妾亲手熬的鸡汤,加了当归、枸杞等名贵药材,补身最是合适,您尝尝。”
吴风上前一步,拱手道:“圣女恕罪,我家王爷素来不喜欢喝鸡汤。”
圣女握着汤勺的手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不快,随即笑盈盈地看向厉王。
“吴护卫这话,莫不是怕我在汤里下毒?臣妾怎会对未来夫君做这等事?若王爷不放心,臣妾先喝一口便是。”
说着就要将汤勺送进自己嘴里。
“并非如此。”
吴风急忙阻拦,“实在是王爷对鸡汤过敏,沾一点便会红疹缠身,不敢冒险。”
“又是过敏。”
圣女放下汤勺,语气带着几分嗔怪。
“这几日臣妾送的糕点、汤药,王爷不是说过敏就是说不适,难不成王爷平日什么都不吃,在府中修仙?还是说,王爷打心底看不起臣妾做的东西?”
厉王眉头微蹙,沉声道:“别说了,本王喝。你先出去。”
“王爷肯赏脸就好。”
圣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重新舀起汤勺。
“不过臣妾还是想喂王爷一口再走,咱们日后是夫妻,提前练练也好。”
汤勺递到唇边,厉王犹豫片刻,终究张口饮下。
温热的鸡汤滑入喉咙,厉王暗自思忖:不过一口,应无大碍,或许云可依太过谨慎了。
见厉王喝下,圣女脸上笑意更深,放下瓷碗屈膝行了一礼。
“那臣妾先告退,王爷好生歇息。”
说罢转身退出了寝殿。
圣女刚走,厉王便沉声道:“吴风,把这碗鸡汤拿去给府医,仔细查验是否有毒。”
“是,王爷。”
吴风应声上前,端起桌上的鸡汤快步离去。
寝殿内只剩厉王一人,他掀开锦被,试探着从床榻站起。双脚落地,稳稳支撑住身体,他缓缓迈开步子,连续走了数步,动作虽略显生疏,却已全然正常。腿部的沉滞感彻底消散,久违的行动力让他眼底闪过一丝释然。
“果然恢复了……”
厉王走到书桌前坐下,指尖拂过案上堆叠的奏折——身为大理寺卿,即便卧病在府,政务也未曾停歇。
回想起这个月,云可依每日准时来为他施针,凝神专注的模样、毫无半分不耐的态度,那份专业与认真,确实让他心头微动。
正翻看奏折时,吴风推门而入,躬身禀道:“王爷,刘太医仔细查验过了,鸡汤里并无毒素,您大可放心。”
厉王闻言,握着奏折的手一顿,随即淡淡颔首:“既然无毒,那便是摄政王妃多虑了。”
深夜……
厉王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毕,合上朱笔,对一旁侍立的吴风说:“本王有些闷,出去透透气。”
吴风连忙应道:“是,王爷。只是您还得坐上轮椅,万万不能让圣女知晓您已痊愈。”
“好吧……”
厉王颔首,起身从书桌后走到轮椅旁坐下。
吴风推着轮椅,缓缓行至后院长廊。冬日飘起细碎的雪花,落在廊檐与石阶上,染出一层薄白。
忽然,悠扬的古琴声从前方传来,清冽如寒泉。
凉亭内,圣女端坐于石桌前,素手轻拨琴弦,弹奏的正是《傲雪寒梅》,曲调婉转又带着几分坚韧,余音绕梁。
吴风侧耳听着,赞叹道:“真好听!圣女琴技这般出色,日后若是成了咱们王妃,王爷天天都能免费听琴了。”
厉王目光掠过凉亭,语气冷淡:“离她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