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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寒应声起身,向身后将士递了个眼色。
两名将士立刻上前,将一叠泛黄的密信与一枚刻着诡异纹路的铜制兵符捧至御案前。
“父皇,”萧慕寒声音冷冽,“这些是儿臣从七星岭搜出的密信,皆是太子与各地官员私通的证据。这枚私铸兵符,更是他图谋不轨的铁证。”
龙椅上的老皇帝手指重重叩击御案,沉声道:“传朕旨意——”
满殿文武瞬间屏息,躬身听训。
“萧铭轩德行有亏,豢私兵、谋不轨,即刻废黜其太子之位,按亲王礼制好生安葬,留他最后一丝体面。”
老皇帝语气冷硬,顿了顿又道,“秦时月身为皇商,不思忠君报国,竟敢行刺太子,罪大恶极!着即诛其九族,家产尽数抄没,此事便交由摄政王全权负责。”
老皇帝目光扫过阶下瑟瑟发抖的群臣,声音愈发威严。
“至于太子党羽,朕给你三日时限彻查。凡参与谋反者,一律革职查办,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未直接参与但有牵连者,官降三品,以儆效尤!”
萧慕寒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银甲在殿内烛火下泛着冷光。
“儿臣领命,定不辱父皇所托。”
声音掷地有声,震得殿外廊下铜铃轻轻作响。
一个时辰之后……
玄甲军的马蹄声刚在摄政王府门前停歇,萧慕寒便掀鞍下马,银甲上的征尘尚未拂去,脚步已匆匆踏入府中。
萧慕寒目光扫过庭院,却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眉头瞬间拧紧。
“暗卫何在?”
萧慕寒唤来候在廊下的暗卫,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王妃不在府里吗?”
暗卫单膝跪地回话:“回王爷,昨夜厉王突发恶疾,王妃闻讯后便赶去厉王府诊治,至今未归。”
“厉王府?”
萧慕寒眸色一沉,不等暗卫多言,转身便往府外走。
萧慕寒甚至顾不上卸下沉重的盔甲,径直翻身上了那匹神骏的黑马,缰绳一勒,厉声喝道:“驾!”
黑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载着一身凛冽杀气的萧慕寒,朝着厉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沿途卷起阵阵尘土,惊得路人纷纷避让。
厉王府的庭院里,青石板铺就的石桌上摆着一副象棋,阳光透过茂密的梧桐叶,在棋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厉王与莫千尘相对而坐,两人面色已无病容,显然已痊愈。
“圣女那点心思,真以为我们玄武国摄政王府那么好进去的?想嫁进王府,盗取边境布防图……那是做梦。”
厉王执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语气带着几分不屑。
莫千尘捻着白子轻笑:“她倒想得美,玄武国的边境布防图藏得何等严密,岂是她轻易能偷的?再说,她给你下的那些毒,如今反成了扳倒她的铁证。”
“嗯……对啊……真是愚蠢……”
两人正低声商议着除奸之策,院外传来吴风的声音:“王爷,摄政王到了。”
话音刚落,廊下已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萧慕寒一身银甲未卸,带着一身风尘与锐气大步走入,玄色披风扫过阶前的青苔,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庭院中,随即定格在厉王与莫千尘身上。
厉王指尖捏着棋子顿在半空,抬眼看向一身银甲的萧慕寒,语气带着几分意外。
“三皇弟,你怎会突然过来?”
“本王来接王妃回府。”
萧慕寒目光扫过庭院,未寻到云可依的身影,眉头皱得更紧,语气沉了几分。
“王妃?”厉王闻言一愣,随即放下棋子,“天还没亮她就离开了,按理说早该回摄政王府了,难道还没到?”
“至今未归。”
萧慕寒的声音里已透出明显的急切,周身的寒气又重了几分。
厉王脸色一沉,转头冲廊下喝道:“吴风!”
护卫吴风立刻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属下在。”
“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知摄政王妃的下落?”厉王沉声追问。
吴风面露难色,低头回道:“属下不知。不过昨夜王妃来时,摄政王府的四大影卫也随侍在府中候着,或许他们知晓王妃离开后的行踪,王爷可问问他们。”
吴风抬头回话,语气笃定:“今早王妃离开之后,特意让四大影卫回来协助保护王爷,眼下他们还在暗中盯着圣女的动向。属下这就去把人叫来,问问他们是否知晓王妃行踪。”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