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象的宏大实验或花园的一部分,那么人类的出现和演化可能并非纯粹的偶然,而是某种更大计划中的一个环节。这个想法既令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谦卑,又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安和迷失感。
他们的讨论被汽车仪表盘上突然闪烁起来的红色警告灯打断。艾莉丝立刻皱紧了眉头,目光扫过显示屏:“奇怪。电池电压正在异常骤降。引擎运行也不平稳了。这辆车出发前我刚全面检修过,所有指标都完美。”
她迅速将车停靠在路边一片桦树林的阴影下,打开双闪警示灯,然后下车掀开了引擎盖进行检查。叶舟也跟着下车,留下特蕾莎一人在车内继续休息。
“看这里,”艾莉丝指着发动机进气歧管上方的一块金属表面说道,声音低沉下来。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完美的、线条清晰的斐波那契螺旋图案,仿佛是使用某种高精度激光或强酸物质刚刚蚀刻上去的,金属表面还泛着细微的、新产生的氧化痕迹。
叶舟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顺着他的脊柱爬下,喉咙有些发紧。“和...和索科尔博士书桌上发现的那个血螺旋...几乎一模一样。”
艾莉丝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峻,她那双灰色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寂静的树林:“‘看守者’的死亡标记。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一路上极端谨慎,反复确认没有被跟踪。”
他们立刻对整辆车进行了快速而彻底的检查,很快又发现了两个完全相同的螺旋标记——一个被蚀刻在油箱盖的内侧,另一个则出现在驾驶员一侧门把手的下方凹陷处。每一个都雕刻得异常精准,深达金属底层,边缘光滑,绝非手工所能为。
“这是一个警告,”艾莉丝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冰冷,“他们在明确地告诉我们,他们完全掌握我们的行踪,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他们在炫耀他们拥有我们无法理解的手段,可以随时接近我们,甚至...处决我们。”
叶舟感到一阵心悸,他下意识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乡间道路空旷无人,两侧是茂密的森林和广阔的田野,只有远处地平线上有几头奶牛在悠闲地吃草。视野所及之处,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也没有任何车辆经过的痕迹。一种被无形之眼注视的强烈感觉笼罩了他。
“我们不能停留在这里,”他最终说道,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无论这些标记是如何出现的,停留只会让我们成为更容易攻击的目标。我们必须继续移动,尽快赶到诺瓦克教授那里。”
他们回到车上,却发现特蕾莎已经完全清醒了,她正死死盯着副驾驶座椅头枕上方的那块皮革。那里,又一个全新的螺旋标记正在缓缓“浮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从皮革内部进行灼烧和腐蚀,细微的青烟袅袅升起,散发出蛋白质烧焦的刺鼻气味。
“他们来了...”特蕾莎低语道,眼睛因纯粹的恐惧而睁得巨大,身体微微颤抖,“但不是我们之前交手过的那些战术小队...这些是...‘净化者’(The Purifiers)...‘看守者’中的极端派系,更黑暗、更决绝的东西...”
艾莉丝猛地发动引擎,幸运的是车辆这次顺利启动。她迅速掉转车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条与原先计划截然不同的、更加曲折的路线返回布拉格。
“‘净化者’?”叶舟追问,同时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车窗外的每一个方向,“什么样的极端派系?”
特蕾莎闭上眼睛,努力集中精神,试图梳理那些涌入脑海的碎片化信息:“‘看守者’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存在着路线斗争...大多数成员,虽然偏执,但他们的核心信条是‘保护’知识,意味着将其隐藏和封存,使其不被滥用...但有一个极端派系,他们相信‘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