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的黑色皮革公文包中,取出一台轻薄但显然经过特殊加固的平板电脑。“宗座机密档案(Archivum Secretum Apostolicum)中有一些…未公开的记录。”她在平板上熟练地滑动并点击了几下,通过复杂的生物识别验证,然后将其递给叶舟。
屏幕上显示着一份古老手稿的高清数字照片。羊皮纸已经泛黄发脆,墨迹是古老的铁胆墨水,笔迹潦草而激动,夹杂着大量复杂的几何图表、玄奥符号和密密麻麻的注释,许多地方被划掉又重写,显示出作者极度的兴奋和混乱的思维。
“这是卡莱尔一部未完成的、也从未发表过的手稿的一部分,我们称之为《关于永恒之钥的性质与定位之思考》(Tractatus de Natura et Locatio Clavis Aeternitatis),”特蕾莎修女解释道,她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在讲述一个禁忌的话题,“卡莱尔与牛顿是同时代人,甚至一度是通信伙伴,但后来成了激烈的竞争对手。两人都在寻找所谓的‘Prisca Sapientia’(原初智慧),但方法截然不同。牛顿勋爵专注于理论构建、数学解码和炼金术实验,试图从自然哲学中推导出上帝的密码。而卡莱尔…他则相信这些‘钥匙’是物理实体,是古老文明甚至更高存在留下的、蕴含着编码信息的器物或文献,它们分散在世界各地,可以被找到、被触摸、被…使用。”
叶舟放大图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上面的许多符号——复杂的螺旋、分形结构、还有那些基于神圣几何学的完美多面体——与《光之书》中的图案惊人相似,甚至有几个独特的标记与牛顿私人手稿中的密码符号几乎相同。
“卡莱尔后来发生了什么?”叶舟问道,目光仍无法从那迷人的、疯狂的手稿图像上移开。
“1696年秋天,”特蕾莎修女的声音几乎降为耳语,仿佛怕被谁听去,“他给牛顿写了一封狂热的信,声称终于找到了‘第一把钥匙’的确凿证据,掌握了定位它的方法…然后,他就在历史上彻底消失了。没有任何踪迹。官方记录语焉不详,暗示可能是一场实验室事故或突发疾病。但私下里,一直有人认为,是‘看守者’确保了他在能够公开分享他的发现之前,就永远地沉默了。”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就像索科尔博士一样。”
叶舟抬头看着她,感到喉咙发干:“而你相信…《光之书》就是卡莱尔寻找的那些‘钥匙’之一?”
“这种可能性非常之高,”特蕾莎修女郑重地点头,“它的材质、编码方式、蕴含的数学和象征系统,都指向一个远超牛顿时代的、难以理解的起源。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参与如此关键,教授。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真正理解这份手稿的内容和目的。然后,我们才能决定如何最好地保护它——以及,同样重要的是,保护那些可能因它而处于危险中的人。”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这其中包括你,叶教授。你的安全现在与我们的事业紧密相连。”
叶舟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特蕾莎修女的故事听起来合理,甚至引人入胜,为他面临的困境提供了一个清晰的框架:邪恶的“看守者” versus 试图保护知识和学者的梵蒂冈管理局。但L的警告像冰冷的毒蛇,依旧在他脑海中嘶嘶作响:“特蕾莎不是朋友。” 索科尔的恐惧是真的吗?他决定暂时保留关于警告纸条和索科尔笔记照片的信息,这是他仅有的几张牌。
“我需要时间考虑,”他最终说道,努力让声音显得平静而真诚,“这是非常多的信息,而且…索科尔博士的死让我深受震动。我需要一点空间来整理思绪,评估我自己的处境和风险。这是一个重大的决定。”
特蕾莎修女理解地点头,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回答:“当然,谨慎是智慧的表现,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