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帝王的权,不是拿来斗天的,是替百姓撑腰的。
他射得天塌,又怎能射断百姓的穷根?”
朱标看着父亲在奏章上写下“严查”二字,朱笔染红如血。
他恍然明白——父亲的怒,不是暴躁,而是对懒政与荒唐的厌绝。
在这位从泥土里爬出的皇帝眼里,“不干活”,才是真罪。
夕阳透窗,金辉笼罩殿内。
朱元璋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覆在那地上飞舞的檀香灰上。
他执玉玺,重重盖在新拟的劝农诏上,鲜红印泥凝成庄严的印记。
“咱大明,不兴那套虚头巴脑!”
朱元璋声音在空殿回荡:
“能让百姓吃饱穿暖的,就是神仙;
敢欺骗百姓的,就送他去见阎罗!”
殿外暮色沉沉,巡逻的脚步与更夫的梆声交织成一曲安宁的夜乐。
金銮殿的烛火亮起,映照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也照亮了一个脚踏实地的王朝。
奉天殿内,金龙浮雕在宫灯下泛出冷光。
案上摊开的西洋舆图边缘卷起。
朱棣指尖划过标注红海的墨线,似见海浪起伏。
天幕残雷犹在,带着武乙被劈时的焦灼气息。
他忽提朱笔,在“天方国”处重重画圈,朱痕鲜艳如朝霞。
“张辅!”
朱棣声音沉稳冷峻,目光如刃:
“你说那武乙,若有朕的宝船,会不会去射太阳?”
张辅拱身而出,铠甲相撞叮当作响。
他看着皇帝鬓角的风霜——
那是征漠北时留下的印记,忆起永乐四年平安南夜,烛火摇曳中陛下也曾如此圈点地图。
“陛下,武乙之狂,源于无知。”
张辅沉声答:“他不识天高地厚,更忘帝王之职在护民,而非斗天。”
“好!”
朱棣将玄铁令牌掷出,令牌划过半空,带风坠入张辅掌中。
令牌上“讨贼”二字,依旧闪着当年靖难之役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