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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的白月光救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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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新帝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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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就在庄严肃穆的国丧仪典按部就班进行的同时,一场更加凌厉、更加无声的风暴,在帝国最隐秘的角落骤然掀起。锦衣卫和东厂这些令人闻风丧胆的爪牙,化身为最有效率的清道夫。缇骑四出,马蹄踏破深夜的宁静,以雷霆万钧之势,同时查抄了与太后关联最深、势力最为盘根错节的几个外戚家族的府邸。动作之快,令人咋舌。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私蓄甲兵、窥探禁中、甚至与先帝驾崩前某些异常病况隐隐牵连……一桩桩、一件件或确凿无疑、或捕风捉影、但都足以致命的罪状,被迅速罗列成文,公之于众。昔日门庭若市、钟鸣鼎食的豪华府邸,转眼间便被贴上封条,家产抄没,族人下狱。哭喊声、求饶声、呵斥声、镣铐碰撞声,成为这些夜晚最不和谐的音符。抄家、下狱、流放三千里、乃至在诏狱中“暴病而亡”或“畏罪自尽”,一系列处置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朝堂之上,几位与太后过从甚密、在先帝驾崩前后曾有过暧昧不清表态的官员,也相继因各种被坐实的“罪名”而被革职查办,锒铛入狱。慕容云泽的手段,展现出超越年龄的冷酷与决断,如同最精密的机械,高效运转,丝毫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串联或反扑的机会,其铁腕风格初露峥嵘。

    至于风暴的中心——慈宁宫本身,则被以一种体面却彻底的方式处理。以“太后娘娘凤体违和,哀恸过度,需绝对静养”为由,派了最“忠心耿耿”的御林军重兵层层“护卫”起来,实际形同最高级别的软禁。所有通往宫外的渠道被彻底切断,往日里巴结逢迎、川流不息的访客消失无踪,曾经象征着后宫至高权势的慈宁宫,一夜之间变得门可罗雀,死寂得如同冷宫。据某些不可靠的流言传出,太后在得知娘家被连根拔起、心腹党羽尽数伏诛的消息后,急火攻心,吐了一口鲜血,真正一病不起,缠绵病榻。然而,此时此刻,紫禁城的权力中心已然转移,再也无人真正关心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太后的死活。她的时代,随着先帝的崩逝和她自身那场愚蠢而绝望的赌博,已经彻底、无声地落幕。

    这一切的血雨腥风、动荡与清洗,都被慕容云泽以强大的掌控力,严格限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如同高超的外科手术,精准切除病灶,而未过多惊扰肌体的其他部分。它们并未影响到国丧大典的庄重进行和朝局表面的稳定。这位年轻的新帝,以其远超年龄的政治智慧、冷酷决断和深不可测的城府,向所有观望者宣告,大胤的朝堂,即将迎来一位强势且不容挑战的君主。

    夏玉溪身处东宫漱玉轩,虽被有意隔绝在前朝的惊涛骇浪之外,但通过秦峰偶尔前来禀报时凝重的神色、只言片语中透出的信息,以及宫中那无处不在、压抑得令人心悸的气氛,她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席卷一切的肃杀寒意。她为慕容云泽的安危得以保障、地位得以稳固而由衷庆幸,但同时也为那些在权力倾轧中顷刻间覆灭的家族、那些转瞬即逝的生命,感到一种深切的、无法言说的寒意与悲哀。这让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她所选择的这个男人,他所身处和掌控的这个世界,远非只有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其核心是赤裸裸的、残酷无比的权力法则。她必须更快地成长,才能理解他,乃至有朝一日,真正站在他的身边。

    她谨守本分,深居简出,一切起居用度皆严格遵循国丧礼制。褪下鲜亮衣裙,换上素白宫装,摒弃钗环,只以最简单的玉簪束发,每日在漱玉轩内的小佛堂为先帝诵经祈福,举止沉静端庄。慕容云泽忙于丧仪和稳定朝局,来漱玉轩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来了,也多是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疲惫,风尘仆仆,与她简短说上几句话,询问她的饮食起居,确认她一切安好,便又匆匆离去,投身于那无穷无尽的政务和算计之中。两人相见时,周围总有宫人内侍环立,谈话的内容也多围绕着丧仪流程、宫中规矩或是日常琐事,那些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私密的温情与依赖,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国丧、沉重的孝服和冰冷的政治现实暂时封存了起来,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

    但夏玉溪敏锐地察觉到,他看向她的目光深处,那份不易察觉的依赖与信任并未减少,反而在共同经历了生死考验和这场巨大的风波后,变得更加深沉和内敛。有时,在宫人暂时退下的短暂间隙,他会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握一会儿她的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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