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冰冷的目光直直刺穿他强撑的傲慢。
“从你第一次给我那块芒果班戟的时候就说过,当时你说我矫情,不爱吃就别吃。”
“知道为什么后来我总买关于芒果的甜点吗?”
“不是因为我爱吃,而是因为你爱吃。”
“从来不是早说晚说的问题。”
“是你晏昀野,从来没把我当人看。”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晏昀野耳边炸开。
晏昀野瞳孔骤缩,一段记忆猛地撞进脑海。
清华校庆晚宴,衣香鬓影。
苏软捧着捧着个扎丝带的甜点盒,挤到他座位边。
透明盒盖上还凝着水珠,能看出是冰袋镇着刚取出来的。
她挤出笑:“昀野,你喜欢的……”
他正偏头和温晚莞说话,看都没看,随手接过就往温晚莞手边一递。
“尝尝?”
温晚菀矜持地咬了一小口,秀气的眉头立刻蹙起。
“太甜了,有点腻。”
她放下叉子,用湿巾擦了擦嘴角。
晏昀野立刻招手叫服务员。
“撤了。”
随即转头对苏软皱眉,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耐。
“下次别做多余的事。”
他目光扫过苏软僵在半空的手时,注意到她手上突兀的红肿和疹子,丑陋地鼓胀着。
他当时只觉得碍眼,甚至有点恶心。
“我……”
他喉结滚动,试图发出声音。
“我当时没……”
他想说没注意,但这些字眼在残酷的事实面前显得苍白又可笑。
苏软冷哼一声。
“晏少贵人多忘事,眼瞎心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只记得自己爱吃屎,就以为我该捧着碗等。”
闻言,晏昀野喉头又痛又难受,像吞了块烧红的炭。
那些他纵容别人给她的难堪,无数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逐渐在劈开他傲慢的壁垒。
“所以……那些年你为什么要吃?”
晏昀野声音干涩嘶哑。
苏软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我每次吃完就去医院打针。”
“有次差点休克,护士也问过我为什么非要吃。”
“我说啊,因为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