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气结,跳起来够。
晏听南不再逗她,将湿衣塞进她手里。
“晾好。”
又俯身端起沉甸甸的木盆。
“床单,我的。”
苏软抱着冰凉的睡裙,看他稳稳端着那盆罪证走向后院。
晨光穿过古寺檐角,落在他宽阔肩背上。
沾着肥皂沫的素衣袖口卷到手肘,小臂线条流畅有力。
昨夜就是这双手,在她身上点起滔天业火。
现在端着木盆,走向晾衣绳。
极致的反差撞得苏软心尖发麻。
苏软捏着湿漉漉的睡裙回房,找了个衣架晾在通风处。
拉开行李箱,最终挑了一件鹅黄色旗袍。
立领斜襟,盘扣一路扣到下颌,领口缀着颗莹润珍珠。
严严实实,遮得滴水不漏。
专治狗男人留的记号。
她利落换上,对镜整理。
镜中人颈项纤秀,锁骨深陷。
昨夜那些暧昧红痕被妥帖藏进立领之下,只余一段雪白后颈。
推门出去。
晏听南已在廊下等她。
他换了身干净素衣,腕骨空空,没戴佛珠。
目光扫过她这身裹得密实的旗袍,唇角弯了一下。
很自然地替她将鬓角一缕微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遮得倒严实。”
苏软眼波一横.
“罪魁祸首没资格点评。”
“走吧。”
他收回手,率先转身。
两人并肩穿过晨雾弥漫的回廊。
素斋堂设在偏院。
几张长条木桌,稀稀拉拉坐着几位早起的僧人。
斋堂里热气腾腾。
沈聿坐在靠窗的方桌旁,面前摆着清粥小菜。
见两人进来,他放下筷子,目光在苏软身上转了一圈,笑容清朗。
“早啊二位。”
苏软笑着打招呼:“早,沈聿。”
晏听南神色自若地拉开椅子,让她坐里侧,自己挡在外沿。
替她摆好碗筷,动作自然流畅。
沈聿拿起公筷,夹起一枚素包放进苏软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