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恐吓便会退缩。蠢笨无能的,随便编些谎话便能蒙混过关。
可云砚洲不同。
他手握实权,背后有帝王宠信与侯府势力双重加持,又心思缜密如筛。想要敷衍了事蒙混过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踏入衙门内,一名小吏手脚麻利地搬来一把铺着软垫的太师椅,放在厅堂正中,连大气都不敢喘。
另几人则捧着一摞摞厚重的账目册,小心翼翼地趋步上前,恭恭敬敬将账册单在案上码齐,额角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云砚洲扫了一眼,面上平静无波,眉峰未动。眼神淡漠得像覆着一层薄冰,只淡淡抬了抬下颌:“可以汇报了。”
主事官刚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循着备好的说辞细细铺陈,却被云砚洲打断。他声音平缓,无形的压迫感却瞬间攫住了每个人的呼吸。
“不必铺陈,所有事宜,一笔一宗细数。”
“我只给你们两个时辰,我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