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强。”
话音刚落,就见闫埠贵背着手从月亮门溜达进来,眼珠子滴溜溜地在院里打了个转。
许大茂瞅着他那模样,心里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把菜刀往磨石上一顿,
没好气地吼道:“三大爷,您老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老搁我家门口晃悠啥?是想踅摸点啥不成?”
刚在月亮门那儿琢磨好说辞的闫埠贵,被这话堵得直翻白眼,脸“腾”地红到了耳根子。
手里攥着的搪瓷缸子“咯吱”响了两声,他梗着脖子道:“你这叫说的哪门子话?
我就来串个门子,咋就成踅摸东西了?你家有啥金贵玩意儿值得我惦记?”
他眼珠子直往西厢房墙根瞟,那儿搭着个鸡窝,两只芦花鸡正扑腾着翅膀刨食,鸡毛飞得到处都是。
“再说了,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儿,”
他抬脸瞅了瞅日头,“都这辰光了,你家那两只鸡……”
“鸡咋了?”
许大茂把菜刀往身旁的木板上“啪”一拍,刀刃在日头下闪着冷光,
“三大爷,您要是想打它们的主意,那我可就不给您留脸面了啊!”
闫埠贵急得往鸡窝方向努了努嘴,搪瓷缸子往胳肢窝一夹,掰着手指头数:“谁要打鸡的主意?
我是说鸡毛!你可是亲口应下的,给我几根最漂亮的尾羽,我要给我家丫头扎个鸡毛毽子过年!”
他梗着脖子,“这都过了好几天了,你当我老糊涂记不住事儿?”
听到这里的娄晓娥插话道:“三大爷您别催,等会儿就开杀了,等烫好了鸡,您拿走两根就是。”
“两根?”
许大茂斜着眼睛剜了娄晓娥一眼,“你可真大方,你知道攒把三绺毛的鸡毛掸子得杀几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