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庆生立马点头应:“知道啦妈!我们组长都说我活儿细呢,
上次赶制零件,就我做的没返工!”
“他最近老加班,回来时胡同都黑透了,我天天在门口等着,就怕出点啥事儿。”
袁咏梅接了一句嘴,眼神里带着心疼,手还摸了摸庆生的头。
“黑怕啥?”刘清儒笑了,抬手亮了亮结实的胳膊,肌肉块儿都鼓起来了:
“他跟着我练的那点拳脚不是白学的,真遇着事儿,自保肯定没问题,
寻常小混混,他一个能顶四五个!”
“就是!”袁庆生连忙附和,拍了拍自己的腿:“妈,您别担心我,
我可是练了十来年腿功的,真要遇上事儿,我还想试试我这腿功练得咋样呢,
让他们知道咱四九城的爷们儿不是好欺负的!”
“别介!”袁咏梅赶紧摆手,语气都急了:“真要遇上事儿,能躲咱就躲,
可别惹上啥麻烦。这年月,安稳过日子最重要,别为了逞能,把工作都搭进去,
那可不值当。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瞅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胡同里已经传来各家关门的动静,又看向刘清儒,
语气软了些:“你今儿在这吃完饭不?家里还有半只鸡,我给你炒个辣子鸡,
再贴俩葱花饼子,你吃了再走,正好跟庆生再多唠会儿当年厂里的事儿。”
刘清儒站起身,抻了抻褂子,把衣角的褶皱都抻平了:“不了不了,
我就是来问问庆生班上的咋样,没别的事儿。家里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我呢,
继祖刚结婚,还有些亲戚要回礼,我得先回了,等过两天闲了,我再来看你俩。”
“那成吧!”袁咏梅也没再挽留,她知道刘清儒那边一大家子人,事儿肯定不少,
“那你慢走,出门看着点路,胡同口那盏灯坏了,别摔着。”
刘清儒掀开门帘,回头摆了摆手:“得嘞您呐!回见!”
晚风顺着门帘缝钻进来,带着胡同里的槐花香,袁庆生跟在后面喊:
“老舅,路上留神,小心脚下!”
刘清儒的声音从胡同里传回来:“得嘞!你小子好好上班!
照顾好你妈,别跟个废物点心似的让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