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晨光透进柴房时,沈青芜扶着墙站起来,现右腿好像比昨天稳了些。
她拄着木杖走到门口,往墙角看了一眼——断骨草的叶片上,似乎又多了点深紫的纹路,在晨光里闪着诡异的光。
还有一天。
她摸了摸指尖的伤口,已经结了痂,有点硬,像块小小的铠甲。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拔下了间的银簪。
这次,她没往指尖戳,而是看向了木杖底端那个磨出的凹槽。
那里沾着常年不褪的泥渍,还有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以前不小心蹭上的血。
也许……不只是指尖的血有用?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按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冒险的时候,她得先攒够力气,应对那越来越清晰的暖意,还有那越来越钻心的疼。
沈青芜挪回草堆,把木杖靠在身边,然后摊开古籍,手指在那行“血饲草木,逆脉……引……”
上轻轻摩挲。
她不知道,此刻木杖底端的凹槽里,正有一滴她昨天蹭上的血珠,慢慢渗进枣木的纹路里,像是要在里面生根芽。
而墙角的断骨草,叶片上的尖刺似乎更长了些,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像在等着下一次血饲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