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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临渊能承载y系列的秘密,林梦冉能破解古阵法,而我……我只有这点本事。
如果连风都控制不好,我还有什么用?”
沈青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以为‘有用’就是不断输出?可万物皆有周期,潮起潮落,月盈月亏。
风也一样。
它需要停歇,需要迂回,需要顺势而行。
你强行让它逆天而上,等于让一条河倒灌入山巅——注定崩溃。”
她站起身,袖袍一挥,四周狂躁的风沙竟渐渐沉降。
“从今日起,闭关。”
阿尘抬头:“可是……归源试炼已经开启,我不能——”
“你能。”
沈青芜打断他,“真正的试炼不在地宫深处,而在你心中。
我要你进入‘无风之境’,放下所有控制欲,去感受风的本质。”
“风的本质?”
阿尘困惑。
“是流动。”
她说,“不是推动,不是驾驭,不是征服。
是允许万物穿行其间,是承载,是传递,是无声的陪伴。
就像呼吸,你不会命令肺腑吸气,但它自然生。
风也是如此。”
她取出一枚翠绿玉简,递给他:“这是《风源真解》,记录了上古风修者最后的感悟。
进去吧,直到你能听见风的低语为止。”
阿尘接过玉简,手指微颤。
他知道,这一闭关,可能错过归源核心阵眼的开启;可能再也赶不上与同伴并肩作战的时机。
但此刻,他心中那股焦躁的火焰,竟奇异地熄灭了一角。
或许……真的该停下来了。
三日后,西陆深处,一座废弃的风祭坛中。
阿尘盘坐于中央石台,周身无风,甚至连烛火都不曾晃动。
他的双眼紧闭,眉心螺旋纹已隐去,呼吸缓慢而绵长,如同沉眠的大地。
在他头顶,悬浮着那枚翠绿玉简,文字逐行浮现,又悄然消散:“风无形,故无所不入;风无争,故无所不容;风无主,故无所不载。
执之者亡,顺之者生。”
忽然,一丝极细微的气流掠过他的鼻尖。
很轻,像是谁在耳边呼了一口气。
阿尘没有动。
那气息再次出现,这次绕着他左耳转了一圈,又悄然离去。
他依旧不动。
第三回,那风竟钻入他的衣领,在脊背上画了个圈,仿佛在嬉戏。
阿尘嘴角微微扬起。
他终于明白了——风不是被“使用”
的,它是被“邀请”
的。
当他不再试图掌控,风便自愿归来。
一夜过去。
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洒落祭坛,阿尘缓缓睁眼。
他的瞳孔深处,似有微风流转。
他轻轻抬手,指尖一点,一缕气旋凭空生成,却不带丝毫凌厉之感,反倒如溪水般柔顺地环绕指尖,宛若老友重逢。
“原来……这才是风。”
他轻声道。
随即,他闭目内视,惊讶地现,体内的灵力与魔法回路竟在不知不觉中生了变化——原本泾渭分明的两条路径,如今交汇成一张网状结构,彼此交融,互为支撑。
每一次灵力流动,都会激魔法符文的共鸣;而每一次魔法运转,又反过来滋养灵根。
这不是融合,是共生。
他站起身,走出祭坛。
外面依旧是荒原,黄沙漫天。
可此刻看去,却全然不同。
他看见风的轨迹——无数透明的丝线在空中交织,有的急促如箭,有的舒缓如歌。
每粒沙尘的飞扬,每片枯叶的旋转,都有其节奏与方向。
他不再想改变它们,只想加入其中。
他迈出一步。
脚下的沙地微微凹陷,随即一股柔和的气流托起他的身体,让他如羽般轻盈前行。
他笑了。
这才是他该走的路。
然而,就在他准备启程返回东域之时,远处天际忽现异象。
原本灰蒙的云层中央,竟裂开一道狭长缝隙,透出幽蓝色的光。
那光芒并不温暖,反而带着金属般的冷意,照在大地上,竟让沙粒出轻微的震颤。
紧接着,一声低沉的吟唱自天边传来,非人声,非兽语,更像是某种古老机械的启动音律。
阿尘浑身一凛。
那种感觉……和叶